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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去。戚孤雪跨过门槛走了几步,头都没抬,弯腰拱手行礼,“见过七殿下。”
    座上的人不说话,戚孤雪也不动,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他的言行举止是徐儒打出来的,再规矩不过,融着恰到好处的恭谨,还有几丝徐儒怎么磨也磨不掉的倔气。
    戚孤雪看着脚下的青石地砖,向前延伸是墨色的靴子和织金缎的衣裳下摆。淡淡的檀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温暖沉稳。戚孤雪没记错的话这批香是经了徐儒的手,舶来的稀罕玩意儿,赐给俞贵妃彰显恩宠。
    头顶传来了轻不可闻的笑声,“是个懂规矩的,免礼吧。”
    戚孤雪直起身子抬了头,依旧不说话,等着七皇子继续说。
    七皇子端起茶盏,缓缓抿了一口,直截了当开口:“陈掌印的事是你做的。”语气平淡却肯定,像是简单地做出了一道算术题。
    后脊肌肉一僵,戚孤雪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勉强维持着如常的面色:“七殿下这话,奴才愚钝,听不太懂。”
    “你做事不干净,留了那个传信的小太监,孤帮你处理了。”
    听了这话,戚孤雪着急忙慌地跪在了地上,七分假三分真地抖着,心中快速思索着该怎么应对。
    七皇子像是很满意戚孤雪的反应,接着说:“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个有野心的聪明人。孤看得出来,你能走到比你义父更高的位置,而且你也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
    话说到这戚孤雪已经什么都懂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七皇子青眼,但他乐于暂时地搭上七皇子这条路。戚孤雪干脆利落地伏了下去,额头敲在青石地砖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奴才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这句老土的话不知哪里取悦到七皇子,让他开怀地笑了出声:“孤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讲话。”
    戚孤雪装出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又说了几句谢恩的话才退下。守在门口的太监进来帮七皇子换茶,轻声问了一句:“殿下拉拢他做什么?”
    “顺手,孤见他第一眼时就觉得他能用来对付孤的太子哥哥。”
    “一条有狠劲的疯狗,会为了骨头咬人,再好用不过了。“
    戚孤雪回去时,徐儒正卧在床上补眠。徐儒睡眠浅,饶是戚孤雪努力放轻的手脚还是惊醒了他。戚孤雪干脆也脱了外衫,钻进去同徐儒躺在一块儿。
    “怎么了阿雪,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徐儒难得在戚孤雪脸上看到不安的神情,开口问道。
    “听说了陈掌印的事,被吓到了。”
    “你还会被吓到?”徐儒话是这么说,不由得想起自己进到那房间看到的情形。
    黄黄白白的脏物流了满床,血腥气混着腌臜物的味道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床上两人赤身裸体,陈掌印尸体还有温度,脸上凝着高潮——如果太监极度兴奋也能算高潮——时的表情,配上无神睁着的眼,有着道不明的诡异。床脚处窝着的兰雀已经昏死过去,嘴里被塞着不知作什么用的布,一边的乳头已经被嚼烂了,干涸的血附在皮肉上,连着下身的血一道黏在床单上,惨不忍睹。
    桌上的酒也查了,里面加了助兴的药物。药物的路径断在了兰雀那儿,所有证据都证明,是兰雀自己准备的酒。这种情况下再追究两人怎么滚到一块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俞贵妃的意思是,宫廷丑闻,压下来就是了,两人都直接扔去乱葬岗就行。徐儒依言办了,还嘱咐了人偷偷地烧了点纸钱。
    不过这一切徐儒并不打算告诉戚孤雪,只是撸狗似的撸了撸戚孤雪的脑袋,两人一起窝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金乌高悬于空,到处都亮堂堂的,似乎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但总有地方能藏住秘密的。
    10
    宫中死个宫人就像往湖里丢个石块,顶多有个几圈涟漪,没多久也就散了。
    皇帝顺手擢升徐儒为秉笔太监,握有得应允后代为批红的权利,原本由陈掌印掌管的东厂也归到徐儒之下。宫墙内外的人惯会做墙头草,原本捧着陈掌印的人纷纷涌到徐儒这儿,就连朝堂上一些投机取巧的官员都在往徐儒这儿送东西。金银珠宝,古董摆件,甚至还有人隐晦地打听徐儒这儿缺不缺伺候的女人。
    徐儒温和地笑着把来人一一打发走,宫人送来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官员送来的东西碍着宫禁只能先在桌上放着,等第二日再找人送还回去。
    戚孤雪看桌上的东西稀罕,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对一个白玉摆件爱不释手,抬头问徐儒:“义父,这些东西原是送上来孝敬你的,为什么不收下?”
    徐儒上前拍掉戚孤雪几乎黏在那摆件上的手,“怎么能收?收了以后人家上来找我办事,我办还是不办?到时候更是麻烦。”
    “呀,都打红了!”戚孤雪揉着手背,五官装腔作势地挤作一团。徐儒没好气地翻了他个白眼,意思意思地拽过他的手吹了一吹。戚孤雪接过原先的话头:“有什么麻烦的?你收就收着,慢点有事你愿意帮他办就办,不愿意就不办。都熬到这位置了,义父您还需要顾及些什么?”
    “休得胡言乱语!”徐儒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