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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义父您忍一忍。
    省了应付兰雀的力气,徐儒话都不想说,只是虚弱地点了点头,随手抓了块枕巾塞嘴里,眼神示意戚孤雪可以动手了。
    戚孤雪动作利索,涂药的手势稳而快,听到徐儒吃不住痛的呜咽都没有手抖,只是眼圈渐渐红了。药涂完了,徐儒鬓边散下的碎发也被汗湿成一络一络的,脸色惨白,嘴唇比脸还白。
    戚孤雪顶着个红眼圈跑去绞了块帕子,回来也不说话,蹲在床边死死地抿着唇给徐儒擦汗。徐儒见他这样子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嗓音却沙哑地跟吞了炭似的:做什么这个表情,我还没死呢。
    话音未落就被戚孤雪打断:义父胡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义父不说了。徐儒有心哄他,就顺着他的话说。
    戚孤雪沉默着喂了徐儒喝了几口温水,开口道:陈掌印为何责罚义父?
    徐儒似是不想说,囫囵着想把话题带掉,架不住戚孤雪眼神直勾勾地对着他。只得叹了口气,勉强伸手揉了揉戚孤雪的眼角:说了多少次,眼神别那么凶,出了事义父护不住你。顿了顿才接着说:陛下与皇后娘娘鹣鲽情深。这回皇后娘娘病重,陈掌司向陛下建言说是请道士来做场法事。他今日与我商量的不是法事流程,而是如何克扣每一环节……
    徐儒不想当着戚孤雪的面细说这些腌臢事,最终来了句:陈掌司不满我许久,尤其是皇后娘娘病重以来我事事逆着他,这次不过是随便训了个由头发作罢了。
    戚孤雪看徐儒昏昏欲睡的样子,寻了个由头退下,去司膳监领了白粥和一些清口的小菜。回来时见到徐儒睡梦中也蹙着眉,想是睡着也因疼痛而睡不安稳。
    在司礼监,徐儒头上就只有陈掌印了,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年徐儒被陈掌印压得死死的。若是陈掌印死了呢?这个念头在戚孤雪脑海里冒出来就收不回去了。若是他死了呢?
    胡思乱想间,徐儒悠悠转醒,见戚孤雪呆滞的样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句话把戚孤雪的思绪拉回来,答道:酉时了。义父吃些东西再歇息吧。
    说着用食盘端着白粥小菜过来。徐儒想自己吃,可戚孤雪不依,硬是不让徐儒动要喂给他吃,坚定地不容徐儒拒绝。没办法,徐儒只得就着戚孤雪的手,一口一口慢慢吃。
    临睡前,戚孤雪借着怕义父半夜翻身压着伤口,有自己在能摁着义父这一由头硬是挤上了徐儒的床。他不同意戚孤雪就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徐儒只得再次退步。
    戚孤雪吹灭了烛火,月光从窗缝里钻进来,柔和静谧,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戚孤雪忽然出声:义父,那兰雀是怎么回事?
    06
    “兰雀?”徐儒睡眼朦胧间愣了一愣,才意识到戚孤雪问的是谁,“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
    趴久了胸口闷,徐儒支起身想要侧躺。戚孤雪挪了过去扶着徐儒,把徐儒的手拉着放到自己腰上,自己则小心地揽过徐儒的肩头。戚孤雪锢得紧,徐儒额头不得已抵在戚孤雪的胸膛,他觉得别扭,挣了两下挣不开,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义父别动,别扯着伤口。”徐儒无奈,只能由着戚孤雪。
    “所以义父,兰雀来找你干嘛呢?”戚孤雪下巴轻轻搭在徐儒的头顶,月光撒在戚孤雪脸上,给他的眉眼添了凌厉。
    “陛下的意思……若是皇后娘娘薨逝,凤仪宫所有宫人都得陪葬……兰雀许是想给自己找个出路。”
    徐儒话说的含糊,戚孤雪却明明白白地懂了徐儒话里的意思。宫中不禁对食,常有别有心思的宫女或是不耐寂寞,或是贪图富贵,找一些高位的太监对食。他的义父脾气温和,模样也好,一双睡凤眼眼帘盖着些许虹膜,看谁都仿佛隔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毫无其他太监势利倨傲的模样,怪不得兰雀看中了他。
    戚孤雪心里猫挠似得不舒服,冷哼一声:“出路?她的出路是来给我当义母?”
    徐儒顺手在戚孤雪腰间拧了一把:“小小年纪,胡说些什么?”
    戚孤雪哼哼了两声,问道:“那义父怎么想的?”
    徐儒总觉得戚孤雪语气怪怪的,微微仰头和戚孤雪对视一眼,只当是他是少年心思作怪:“阿雪希望我想些什么?”
    想到今天兰雀也管自己叫阿雪,戚孤雪心里更不舒服,把徐儒搂得更紧了些,声音闷闷的:“义父你不要给我找义母好不好?义母能帮你干什么?白天端茶倒水,夜里铺被暖床?这些我也能做!”
    听戚孤雪越说越离谱了,徐儒只觉得好笑。做不了别的动作,徐儒额头蹭了蹭戚孤雪的胸膛,开口道:“行,义父就等着你以后伺候我给我养老了!别说话了,睡吧。”
    没多久,徐儒的呼吸声就趋于平和。夏日的穿堂风卷走了些许湿热黏腻,给戚孤雪的少年心思增添了一些不可言明的东西。
    戚孤雪睁着眼,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月亮。明月圆满,墨盖似的夜空不见一点星子,偶尔飘来一两片比纱还薄的云,一会儿也就散了。看了看怀里的徐儒,他的义父,他世间唯一在乎的人,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