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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落在脸上。
好像她看不到,就没什么事也没有。
但有就是有,何秋一动不动了好一会,才把林文东推开:“我饿了。”
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春日含苞的花,欲待采撷。
林文东咽口水:“好,吃饭去。”
专等着他俩,钱三家还没开饭。
何秋不太爱和生人打交道,虽然一张笑脸,不过钱母也没拉着她多说话。
倒是钱玲,一会缠着姐姐夹菜,一会缠着姐姐抱。
林文东望她的目光都快有火,小朋友浑然未觉,还赖在何秋的怀里一个劲撒娇。
何秋是个很吃软不吃硬的人,陪着她玩了一晚上。
走出钱家门的时候,林文东佯装苦着脸:“你的心里没有我。”
何秋哪里适应这样的话,并不看他,踹着路边小石子,手却悄悄摸过去,被林文东反扣在掌心。
两个人都咬着唇笑。
快到知青点,林文东才依依不舍放开:“有什么不高兴的别忍着,都跟我说,知道吗?”
何秋本来还有点垂头丧气地,又焕发精神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解决的。”
“那我总得有作用吧。”林文东摸何秋的头发:“你可以试着依赖我,我发誓,不管怎么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情话总是动人。
何秋看着林文东的眼睛,起码此刻她相信,这是一句真心话,即使真心易变,她仍愿沉溺。
她顺从地在林文东手里蹭两下,这才回房。
方月一直坐在房间等她回来,微微颔首:“方便讲几句吗?”
何秋点头。
“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分开做饭,不然老用你房间的灶台,也不方便。”
方月这么说着,有几分无奈,想来这个商量与她无关。
何秋应:“可以,想要什么都拿走吧。”
本来有些也是他们下乡之后才添的,没必要斤斤计较太难看。
好在大家都不缺钱花,方月只要了些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她还受着伤,就坐在椅子上指挥赵鸿声。
何秋一直在里间发呆,听着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还是去帮方月拾掇。
她难得的多管闲事:“鸿声配不上你。”
平心而论,方月有好样貌,性格温顺,为人大方,除了家世上欠缺些,但何家也能补上。
赵鸿声除开家世一流,行为处事上还是个孩子,又少担当。做朋友上无伤大雅,但处对象又不是件小事。
方月微怔,人人都说她配不上赵鸿声,这种说法还是头一次,她知道何秋是真心实意,声音低得近乎呢喃:“这是我能选的最好的。”
攀高枝是人的本能,何秋无可指摘,东西放下:“你想清楚就行。”
说完转身走。
方月看她的背影,宛若松竹,而自己是牵牛,总得爬住什么才能长。
二十五
林文东这人,很有打蛇随棍上的本事。
队里交公粮和分粮一起,何秋去年没工分,什么都分不上,索性跟着去县城交粮。
队伍里有推车的,有挑担的,只有何秋两手空空,拿眼瞪林文东,他浑然不觉,还咧嘴笑。
趁着没人注意,林文东还摸一下何秋的手,快活得很。
人多,一男一女走得近没人管,再者队里没秘密,刘秀还特意跑来问过她和林文东是不是处对象了,颇有些不赞同的说了堆话林家的事。
但何秋不在意,她不需要人人觉得林文东好,只要自己觉得就行。
她没想过天长地久,人活一世,快乐一天算一天。
她很少有这样抱着期待过日子的时候,因此格外满足。
满足到不觉得林文东逾越。
林文东手指勾过何秋的掌心:“没见过这样的,不让你干活还不高兴。”
他长得高,何秋得半抬头才好说话:“我可以的。”
“我知道。”林文东看她睫毛一扫一扫的,好像挠在心上,往肩上挑子使力:“这不是舍不得吗。”
送粮这种活,家家户户都是出男劳力,更别提没出门子的姑娘。
何秋没法自如应这种话,他们这一路要走六七个小时,都会自带干粮。
她随身背着挎包,有水和吃的,剥了颗糖放在林文东嘴边。
正巧有人看见,调笑一句:“东子好福气啊。”
林文东把糖含住,只笑不说话。
隔了会问:“你好像没去过县城?”
何秋摇头:“太麻烦了。”
要走路到公社,再从公社坐车,路况不好,又耽误时间。
“过完年就有车了,从咱们村口走。”林文东声音压低,还有些其他意味在。
何秋只以为他从哪里来的小道消息,男人有时候就好显得自己能,便带着虚伪的惊喜:“真的?”
林文东一眼看破,腾出手拍她的头:“作怪。”
凌晨四点出发,这会天还没怎么亮,何秋打着手电,忽然往边上扫,有些犹疑不定:“是不是,有声?”
林文东眯着眼看过去,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还真拿不准,挑子往边上放:“我去看看。”
他们缀在队伍最后面,不是很引人注目。
何秋伸长脖子看,林文东空手而归。
她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知林文东青着脸说:“走慢点。”
他这话刻意压低了音量,何秋有眼色的不问,慢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