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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您肚子,肚子疼,可能是因为没吃东西饿的,你吃点果子,说,说不定能,能好点。”
    顾长清的手不太稳,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结巴。冷青月此时整个人都不太清醒,那果子在他嘴唇边上晃啊晃的,他顺势便咬了一口,咽了下去。
    刚咽下去没多久,冷州羽忽然浑身抽搐,“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
    可那血又与热酒方才吐出的鲜血不同,黑乎乎的,里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东西在略有些粘稠的黑色血液里蠕动了一会儿,突然一下跳向热酒方才受了伤才止住血的手臂。
    热酒正一直盯着那东西,眼疾手快捉住了那虫子的尾巴,定睛一看,才看清那虫子竟然正在疯狂啃噬着伤口处的血肉,拼了命的想要往里钻。
    热酒一咬牙,将那虫子扯出来,重重摔在地上。那虫子大约是方才吸饱了血,鼓鼓囊囊地,被甩在地上,“啪”地一声炸开,一股恶臭弥漫到空气中。
    “这什么东西啊,好恶心。”顾长清捂着鼻子凑近了些问。
    “不知道。”热酒低下头,嫌恶的看着自己粘上了些黑红色液体的手。她亦从未见过如此邪物,竟然还直往伤口中钻。
    “蛊虫。”说话的人是冷青月,虽然声音依旧干涩沙哑,却吐字清晰,与方才显然是不同了。
    第二十九章 因果
    “什么?”顾长清有些惊讶。
    热酒听到冷青月开口说话也愣了一下,她转头望过去,却见那老人已经支撑着坐直了身子,正幽幽的望着自己,那目光里含了太多情绪,一时间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是起源于苗疆的一种邪物,极少见于中原,我的弟弟也是死于这种东西。”冷青月道。
    热酒依旧盯着他的眼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自幼与父母隐居在君山,对于这位祖父,其实见得也并不多,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感情深厚。可从前一贯知道他已亡故,如今再见,竟是有些陌生了。
    顾长清见氛围不太对,本还想再说的话统统都憋了回去,目光落到冷青月身上,只见他周身伤痕累累,整个人的精神似乎比方才好了许多,可他目光灰败,形容枯槁。
    他脑子里只闪过四个字:回光返照。
    冷青月就这样盯着热酒看了许久,才缓缓落下一滴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后半生,妻儿惨死,被困囚笼,受尽折磨,至死不得再见天日,却未曾想到,临终还能再见自己的亲孙女一面。
    也未曾想到,她竟能如此平安长大。
    “爷爷……”热酒开口唤了声,冷青月的泪让她有些许动容,面对亲人的本能驱使她喊出了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
    “嗯……”冷青月笑了,他的泪终于也止不住了,一滴滴的滚落下来。
    “当年……到底是为什么……”热酒问道,她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能给她解答疑惑的人了。
    为什么要对外宣称冷州羽是正室所出?为什么让李二娘生出孩子却又抛妻弃子?李二娘口中的那声“冷哥”,到底又是在唤谁?
    冷青月听她这么问,闭眼长叹一声,才将当年之事缓缓道来。
    他说:“州羽,他其实是我的弟弟冷青舟的孩子。”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那一年,回燕堂里头出了件大事,有人为珉都里头最出名的花魁娘子赎了身。
    “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又哪堪配得,这飒飒少年郎。”
    可那少年郎却痴心一片,带着那二娘潇洒而去,从此避世而居,逍遥快活。
    李二娘有了身孕,只觉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她本是闺中贵女,懂琴棋,晓诗词,一朝家中失事,沦落至此。而今终于得觅良人,终老一生。
    这人间事事,最喜失而复得,最苦得而复失。
    冷青舟死了,李二娘疯了。
    她将冷青月当成冷青舟,给自己织了一个梦。
    而冷青月一时的心软承认,造就了她的梦。
    李二娘就怀揣着这个梦,生下了冷州羽。
    她开始变得暴躁,阴晴不定。她将所有无端的怒火全都发泄到冷州羽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那一点温柔也显得猝不及防,微不足道。
    冷州羽就是这样长大的,他从小就知道父亲不要母亲了,所以他比所有人都更加努力,他只希望李二娘有朝一日能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可李二娘始终没有。
    ……
    “冷州羽,你也太厉害了吧,老师昨天才教的剑法就这么熟练啦!”
    “羽哥,你这么厉害,以后冷家归你管,肯定越来越好!”
    ……
    “我对这掌家之事可是既没天赋,也没兴趣,我只想仗剑天下惩恶扬善,做个侠客。哥,你呢,就跟着爹好好学,你学会了,我可就自由了!”
    “加油啊哥!我看好你!”
    ……
    “都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