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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咬着笔头思索,模样甚像一个为待嫁妹妹解情愁的已婚妇女。
    周敬端向来不爱管闲事,见此便道:“那么在意作甚。旁人自有他们的姻缘造化,若有缘分,总会修成正果。”
    王明珠一笔一划地慢慢写字,还不忘吐槽:“夫君何时这般信命了。”
    周敬端从背后把人抱住,捏了捏她软软的胳膊,声音低沉:“以前不信。”
    自打见了你,我就信了。
    王明珠是个称职的长嫂,仔仔细细地将建议写满了三大张纸,又嫌不够地将重点划了出来,简直比年底冲业绩的月下老人还要勤勤恳恳。
    她最后长舒一口大气:“剩下的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两人将蜡烛一吹,合衣躺在床上,各自盖着被子,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味道。
    “皇帝未必同意。”周敬端道。
    王明珠疑惑:“赵公子也算青年才俊了,为何皇帝不同意?”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床外侧的那位依旧没有回话,王明珠扭头去看他,才发现他早就呼吸均匀地睡过去了。
    桓王一睡,不到时间,谁来都喊不醒,王妃只好叹了口气,把问题憋回去。
    扬州知府赵达近日发现,微服私访的桓王殿下最喜欢往庙里跑,就比如城中的那个乘云寺,他老人家几乎要住在那边了。
    今日,他照例晨起问候桓王,桓王点了点头算应了,刚用过早饭就急匆匆地往乘云寺走。见他路过自己时,那闪躲的、不情愿的眼神,似乎很不愿意看到自己这张脸。
    赵达委屈地捏了捏脸,长成这个样子又不是他的错。
    “周敬端”借了知府大人府上的马,慢悠悠地前往乘云寺,后院那边隐秘的厢房中早就候着另一位贵人,正吃着素斋。
    王明珠抬眼看着来者,从怀中掏出一小小的纸团,青葱玉指灵活地将它展开,其中写了三个小字。
    周敬端眼神好:“松花石……这与七彩神教敛财有何关联?”
    王明珠意味深长地解释:“李二槐在信上说,前些日子徐氏商会用了他家的船来运此物,虽说扬州城中是有徐家的砚铺在,但数量太少,压根吞不下五大船的石货,徐氏砚台又不出名,必有蹊跷。”
    周敬端依然没怎么听懂:“能有什么蹊跷,兴许是徐家趁着价格低,要囤货呢。”
    王明珠提示:“松花石,可做砚台,亦可做砥石。”
    砥石便是磨刀石。
    周敬端瞪大了眼睛。
    王明珠知道他没去过军营里,不晓得这事儿有多大,于是耐心地小声解释道:“有砥石,就有刀兵。有了刀兵,定有祸心。”
    这事儿就大了。周敬端来之前还以为,那□□只是蛊惑人心、敛财以发家致富的小打小闹罢了,没想到还能往篡权夺位、自立为王那边贴。
    王明珠将小小的纸条丢进烛台中,厢房里密不透风,自然也没多少光亮,是个极隐秘的,适合说私话的地方。她定定地看着火舌舔走了纸,眼中照映着一点点光,将她眼神显得极亮。
    周敬端说不出话来,尤自沉浸在震惊中,手心被冷汗浸湿了。
    过了一会儿,王明珠才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道:“我就知道,周敬鸿绝不会让我闲着,不是引我给他挡灾,就是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周敬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是故意支使你下来处置此事的?”
    扬州密探失踪八成是假的,就连景王这位失势王爷的人都能好好活着,他周敬鸿一个亲手组建过秘密情报部门的,手里的人绝不会那么没分寸。
    周敬端亲眼看着两个弟弟长大成人,这位成日里面上带笑的四皇子最终能坐上龙椅,看人的眼光、心里的手段岂能一般?
    他必知晓景王私下里会把人手借给桓王,也必知晓只要桓王查到这一步,就绝不会放任官兵作乱,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嘴软心更软的桓王妃。皇帝抹不开面子去处理的事,总会支使别人替他做。
    王明珠扶额长叹一口气,显然是被她四皇兄坑惯了。
    她道:“来都来了,钱也掏了,咱俩都深入敌营了,就顺便把这事儿料理了吧。”
    周敬端点点头,他可比一般人热心肠的多,毕竟看多了话本子,总想着要做书里惩恶扬善的大侠,谁都有个力挽狂澜的梦想嘛。
    他道:“可我还是不明白,徐氏商会和七彩神教能有什么牵扯?”
    王明珠继续解释:“徐氏商会不大,经营范畴倒广,几乎什么生意都掺和一把,名下铁匠铺子最多。统共就两个话事人,一个姓徐,一个姓魏。你觉得这个魏,会不会是小白脸魏青鱼的魏?”
    周敬端一听这称呼,嘴角抽了抽。
    他那日好不容易将自顾自呷醋的桓王哄好,连着骂了魏青鱼一个时辰,说得口干舌燥,其中讲得最多的词,便是小白脸三个字。
    他连忙回道:“有可能。”
    王明珠瞥了暗自心虚的他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