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
    错过午餐的叶念生正大快朵颐，池谷就带着唐云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电话打到一半突然没声了，你诚心想要吓死我，是不是？”当时正在南城分局工作的池谷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后面打了许多电话都没人接，最后手机还直接关机了。
    叶念生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乖顺地递了一杯水过去。
    “说那么多话，哥，你渴不渴？”
    “还真有点渴了。”池谷接过那杯水，几口就都喝完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手就敲了她一下，“少给我岔开话题，你后面干什么了，手机怎么关机了？”
    叶念生招呼唐云坐下来，递餐单给她：“哥，小唐同志跟着你从水汕市跑过来，又是高铁又是大巴的，很辛苦了，先让她吃口饭好不好？”
    池谷看向唐云。
    唐云赶紧表忠心：“副队长，我不饿！”
    一阵“咕噜咕噜”的肚子叫声凭空响起来。
    池谷叹了口气：“先吃饭吧。”
    点单结束等菜上来的空隙，池谷好奇地打量四周：“支北观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乔青给他打电话，他开车去接他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池谷点了点头，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照片，“你见过方子旗了？你确定嘛？”
    叶念生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三十岁左右，五官很普通，是那种落到人群中再找不到的那种。
    “对，就是他。”
    “支北观说他已经遇害了？是真的？你们在哪里……”池谷又接连抛出许多问题。
    叶念生直接抓起一只炸鸡腿，塞到了她哥嘴里：“吃完再说！”
    池谷凶恶地瞪了她一眼，在警局后辈唐云面前，终于还只是按捺住，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只炸鸡腿吃完了，吃完后他才感觉到一股真切的饥饿。
    咖啡馆的上菜速度不错，两盘意大利面，一盘炸鸡拼盘很快就到了餐桌上。
    池谷吃着面，有些别扭地扫过叶念生：“没事吧？”
    叶念生笑眯眯地道：“没事，别人有事我都不会有事。”
    “逞强吧你就！”池谷忍不住吼了她一句。
    叶念生笑得更开心了，她哥外冷内热还是很担心她的。
    唐云很斯文地吃着意大利面，询问道：“这次我和副队长被外派过来协助抓捕方子旗，难道方子旗真的和海上浮尸案有关系？”
    叶念生点了点头。
    池谷道：“水汕市北城区公交车内随机杀人案，这新闻你看了吗？”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拍到了，方子旗戴着鸭舌帽，突然掏出水果刀来行凶，包括司机在内，四人当场死亡，三人重伤。”
    “北城分局调查结果是方子旗赌博欠了许多外债，找工作不顺利后萌发了报复社会的疯狂想法——警局在搜查他住所后发现了我们打报告上去调查的快递盒。”
    “北城分局的警察同志立刻通知了我，我向上级领导申请协同办案。在调查许多交通录像后，我们看到方子旗乘坐上了前往东江县的大巴。”
    “我们已经联系了东江县派出所，等下吃完晚饭，就过去调查东江县的交通录像。”
    “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池谷说到这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叶念生和唐云齐齐看向他。
    池谷微微皱眉，接起了电话。
    叶念生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看得她哥表情越来越凝重，过了大概五分钟，池谷终于挂断了电话，他对两人道：“方子旗的尸体找到了。”
    “在哪？”
    “就在前面那个沙滩，又是被海浪推过来的。”池谷冷着声音道，“东江县派出所怀疑杀害方子旗的凶手和今早无名女尸案的是同一个人，要并案调查。”
    ……
    匆匆吃完晚饭，叶念生跟着池谷和唐云去了东江县派出所。
    东江县是个小地方，主要依靠旅游业，现如今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各级领导非常重视，要求派出所马上破案。
    池谷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派出所内灯火通明，所有警察都被叫回来加班了。
    派出所所长王林空接到消息后，带人迎了上来，“池队来得太及时了！我们东江县一直都是模范县城，从没有发生过这样大的案子，很多民警都没有侦察凶杀案的经验，还需要池队多多帮忙！”
    池谷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说客气话，热情地跟对方握了一下手，“王所长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尽早抓到真凶，避免更多无辜百姓遭遇危险！”
    王林空点了点头，将三人带进了技术科。
    技术科所有警察都在仔细翻开东江县各大交通路口的监控录像，他们重点排查了方子旗乘坐那辆大巴的各条交通线，想找到方子旗是在哪里下车，又去了哪里。同时，还集中调查了各个沙滩路口的监控摄像头。根据法医验尸结果，方子旗死亡时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