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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悉听尊便
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曲高阳趁阿星睡着,偷溜出西院,到了西侧门的墙根。
也不知墙后是何等风光,是否可以通往外头。她不能坐以待毙,得设法自救。
她窝在墙角挖土,挖出一道浅槽,将梯子的脚端定好。
她能找的资源有限,只能简陋地搭一个梯子。她要借梯子爬到墙上去。
她爬上墙头,对面墙头却坐着个楚晔。
他打量她:“你当我的人都蠢不可及,让你一个梯子便越狱啊。”
他所在的墙与她的墙之间是道巷子。然而巷子是死巷,巷口两端的门都被锁住了,通不到外头街道。
她跑不出去。
她盯着地面:“谁知是否为蠢人呢,但总得试试,万一他们是呢?”
楚晔坐于墙头,靠在房檐上:“看来,我就得让阿星将你锁在房里,连房门都不让你出,把窗户也钉死了,遮上暗布,令你暗无天日。看你还敢跑!”
他咬牙切齿,曲高阳捡起墙头的一块石子砸向他。
奈何她力气不够,砸不到,“哪天我若发迹,定第一个向你寻仇!”
楚晔将视线从石子上收回,目光陡然凌厉:“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大鹏展翅,轻点墙头,飞至她身边,将她推落在地。他将她踩在脚下:“你奸猾得很,心胸狭隘。竟还说要向我寻仇。我现在不如废了你,看你如何寻仇!”
曲高阳咬咬牙,别过脸,不看他。
左右不过是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让她放弃藏宝图而求生,是不能够的。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有本事你别啰里啰唆!”她就赌他不敢杀她。
至于他为何不杀她,她不知,只知他似乎不想她死。
楚晔头疼地揉脑袋:“我若出损招,也都是你逼的。你若要怪,便怪你自己!”
他将她扯到书房里。
楚晔从书房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
曲高阳见状,惊恐地往后退。
他抓住她,捏住她的下巴,掐开她的嘴,把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并将茶壶的茶往她嘴里灌。
曲高阳吐不出药,生生咽下去。她扣喉咙想呕吐出来。
此人简直是混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楚晔也没好脾气:“七日噬心丸,专门为嘴硬的囚犯准备,看他们招不招!”
逼她她也不招,打死也不招!
他似乎从她龇牙裂目的神情中猜出她所想,睥睨道:“七日后,中毒之人若不服下解药,便会受噬心之痛,抓挠全身,并最终皮肤溃烂而亡。”
他勾唇一笑:“相校于死,此死亡过程更令人痛苦,生不如死,欲死不能。”
曲高阳跳起脚,抓起拳头对他一阵疯打:“啊啊啊,你这个变态,就是个癫狂的折磨人狂魔!”
楚晔想回手,可他又不能打她,只能抓住她两只手腕:“因此你识相地便把藏宝图与钥匙还我!若还我,我让你离开!”
曲高阳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冷笑道:“不还。七日噬心丸也挺好,我与它一起过!”
楚晔将她绑到椅子上,用绳索困住她的手脚。
他真快被她气炸了:“那么你也别挠,待毒发之时,你便尽情痒着!”
他转身:“顺便告诉你,服毒之后,每隔一个时辰,毒便会毒发一次。之后愈发严重,直至身亡!”
他拂袖离去,曲高阳在背后喊他:“奸恶歹毒的男人,没人性!”
楚晔怒火中烧:“希望过了今日,你还有力气与我说话!”
曲高阳觉得她身上快痒死了,几乎击溃她的精神。
这到底是何路剧毒,她不知是否还能坚持下去的。简直要让她开口求饶。
她满身大汗,楚晔揉着太阳穴在她跟前:“说,藏宝图与钥匙究竟在哪儿!”
不知道。
她虽没什么骨气,但也是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的。
她闭口不言,楚晔怒不可遏:“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谁!”他的丹凤眼一眯,目光剜在她身上,“你是曲高阳,曲家家主的女儿。”
她满脸震惊,他继续道:“你离家出走久矣,难道不担心令尊令堂之安危?我告诉你,令尊令堂上了京城,被软禁在驿馆里。我能救他们。若你将藏宝图与钥匙还与我,我可将他们救出。”
曲高阳惊魂未定:“我父母何时入京?”
“去年七月下旬。”
若此事为真,之前她遇到三哥曲景阳,为何没听三哥提起?
她鄙夷他:“胡说,我家家规明令禁止曲家人入京,我父母何曾进京。你诓我是无用的。”
他嗤笑她:“你那时被封为雍和县主,他们代你入京谢恩。”
他提及县主,她心里猛然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