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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性子,就算告诉你这件事,你也不会退缩,依旧会劳心劳力,必要时依旧会上阵杀敌,所以孤答应了蓝雅的请求,将你派到沂水城驻守”。

    沂水城虽为边城,但事务清闲,不用劳费心神,虽有战乱,却只需派兵驱赶即可。

    这对于胡振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去处。

    可胡振不知这其中的缘由,还兀自埋怨了赫连毅许多年,以致最后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颓然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之前的洒脱,像是精气神都被抽离了一样,向后靠在墙壁上,声音充满了疲惫,“原来是这样”。

    他不曾怀疑赫连毅所说的,他的内心深处至始至终都是信任他的,只不过他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不在心怀芥蒂和他把酒言欢的答案。

    他转头看向赫连毅,突然轻笑了一下,语气一如多年前那样,“你应该告诉我的。”

    赫连毅见他的笑,心中说不出的涩然,“的确,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胡振笑声更大,“果然,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刻板。”

    赫连毅也笑了,牢中回荡着二人的笑声,只是其中再无年少的无忧,而是多了一份愧疚与悔恨。

    当年的鲜衣怒马,如今的物是人非,终归是付之一笑,渐渐被时光冲淡。

    之后,二人没在见过面,唯有最后行刑的前一晚,赫连毅提着胡振最爱喝的烈酒,在牢中与他做了最后的告别。

    行刑当日,胡振戴了一个黑头罩,被人用锁链牵着走到刑场。

    走了很久才停下。此时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声音。

    正当胡振心中疑惑之际,头罩被突然摘下,日光一时之间争先恐后地刺入眼睛,他赶紧闭上双眼,等再睁开后,他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此时,他的面前有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他的夫人蓝雅以及他们五岁的儿子。

    他上前走到他夫人面前,见她眼中含泪对他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

    余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就被胡振打断,他轻轻拭去夫人眼中的泪,柔声道:“怎么会是你的错?是为夫不好,让你和孩儿受委屈了”。

    蓝雅趴在他的肩头泪流不止。

    送胡振来的人,对他说了一句“告辞”就离开了,他也没有去管,只是回首遥看城墙之上的那一抹玄金心下怅然。

    他不曾说过,他留了一部分精锐的军队只待赫连哲造反成功后,就立刻夺位,他会拥护赫连皝登基,因为他答应过,他会守护他的江山盛世。

    他也不曾说过,那夜他偷偷潜入赫连皇宫并不是为了去给赫连哲报信,而是去质问他何时下的毒!他想逼出他交出解药,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解药,他当时心神不稳,仅仅维持住表面不泄露就匆匆离开回了营帐。

    这些他过去不曾说,如今不会说,将来也不会再说。

    扶着夫人和儿子上马,他转身看了最后一眼,心中知道此次能活下来,怕是今后永不相见。

    当年的情同手足,都在多年的误解怨恨中消耗殆尽。

    他回身,坐在马车上,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吐出多年的心中郁结,然后他大喝一声,赶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远方。

    城墙上,赫连毅看着胡振一家离开,从此之后,天高水远,永不相见。

    他刚叹了一口气,就听见后面传来赫连皝的声音,“这样可以吗?”

    赫连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这样就好,毕竟……”,他从来没打算害我。

    “父皇后面说什么?儿臣没听清。”

    赫连毅摆了摆手,“没什么,之前的事你可曾告诉晟王?”

    赫连皝应道:“已飞鸽传书了,想必已经到了。”

    赫连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便和赫连皝一同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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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就到了云舒国一年一度的祁元节。

    祁元节是云舒国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

    节日当日,皇族成员会盛装出行,从皇宫为始,沿着齐安城走一圈,以祈国寺为终,场面壮观,声势浩大。

    夜间,还会举行节日庆典,多姿多彩,热闹非凡。

    在这日,皇帝要带领皇族成员在祈国寺上天祈福,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无论对于谁来说,这都是一个神圣不可亵渎的日子。

    节日的前一夜,云禧苑,云木心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事情进展的如何?”

    那人声音有些抖,“回禀娘娘,还……还未得手。”

    云木心瞥了那人一眼,嘲讽一笑,“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跪地之人一听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云木心又说道:“明日就是祈元节,一切准备就绪,你可莫要再让本宫失望,不然风雪楼或者雪月阁你选一个去吧。”

    那人立刻跪拜磕头表忠心,声音中带着惧意,“奴婢一定办好此事,不会让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