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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母之仇。白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话毕,白谦点头离开。再推门,进来的却是白棋。
白棋离开后,草堂阁的大门一直紧闭着,老夫人与萧惠仪的人求见,白源均恍若未闻。
看着布满老茧的双手,便是这双手曾用力捉住她的衣襟质问孩子的由来,原以为的背叛竟是卫国公府一手促成的,是他亲手毁了她,以至于连死都不要死在他面前,而他们唯一的孩子,纵然活着也不愿见他。
想他堂堂卫国公,战场杀敌所向披靡,竟如此愚钝,可笑之极!
——
福熙院,白婳一路小跑,不顾众嬷嬷的阻拦,哭倒在老夫人脚下。
“祖母,父亲竟要把我许配给一个莽夫!我不嫁!”一个时辰之前,白源见了萧惠仪,让她着手准备白婳的婚事,对方是他的旧部。态度之强硬,从未有过,说完便回了自己的草堂阁,对萧惠仪的哭闹置之不理,萧惠仪无法,让白婳到老夫人的福熙院哭诉。
老夫人听了,很是不可思议,白婳再不济也是卫国公府的嫡女,却要许给一个连将军都称不上的莽夫,这要是传出去,如何使得?
见白婳一直在哭,老夫人心感不耐,道:“哭什么哭,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白婳边抹眼泪边道:“那人曾是父亲手下的一名小将,出身寒门,连薛凌浩那个庶子都比不上,父亲竟就要把我许配给他!祖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夫人心想:莫非源儿因为三皇子的事恼了婳儿?借此给三皇子交代?若真如此,此事她不好干涉。
见老夫人在沉思,白婳心里怨恨,又下了一剂猛药,这话也是白源告诉萧惠仪的。
“祖母,父亲魔怔了!不仅要把我许给一个莽夫,还让……还让二姐随哥哥去尚书府!”
“什么?”老夫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让白雅随白谦去尚书府?
“我听母亲说的,三天后二姐就要随哥哥一同搬去尚书府了。”
“荒唐!”老夫人厉声打断:“白雅未出阁便想搬去尚书府,如此大不孝,你父亲怎么可能同意!”
自古以来,长辈健在,无妹妹追随兄长居住,置亲祖母、父母不顾的道理,且白谦身居高位,如此行事就不怕言官上奏,说他不守孝道吗?
“祖母,您别气,许是哥哥对上次您让二姐生病一事怀恨在心,这才与父亲说让二姐搬去同他住,您可千万不要因此事去找父亲啊!”
是了,老夫人罚跪一事曾闹得沸沸扬扬,让她晚节不保,若白雅真是搬去与白谦同住,她们兄妹两不孝是一回事,自己也会染得一身腥,她苛责嫡孙女的帽子怕怎么摘也摘不掉了。
白婳哪怕不添油加醋老夫人也是怒极,来势汹汹一路杀到草堂阁,对白源越发不满。
不料还未到门口,老夫人便被白安拦住,老夫人抬头,见了那牌匾这才清醒半分,此乃书房,不容她一个妇人撒野,况且白源是她的依靠,她只需问清楚缘由,万不可与他撕破脸皮,平白失了母子情分。
“进来。”白源的声音传来,似带了几分沙哑。
白安领着老夫人入内,翠萍奉茶,很快,众人皆散,只余老夫人与白源。
似有若无的檀香传来,老夫人出自商门,学识不深,只识得几个大字,若非她的父亲对老国公有恩,这继夫人的位置还轮不到自己。年轻时她对读书人又是敬佩又是景仰,却因为自卑,心里不太喜欢参加宴会,免得一不小心露了马脚,直到生了白源,自卑感才好了一些。
“母亲前来,所为何事?”白源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半个时辰也没看几页。
白源语气颇冷,老夫人却习以为常,若每次都要恼怒,母子两人早已离心,遂勉强和善道:“听闻你让白雅与白谦同住,此事欠妥,我来是要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白源道:“我将镇守边疆,无法照料,白雅有白谦看护可免后顾之忧。”
老夫人不悦:“你这是何意,莫非白雅在卫国公府,我会亏待了她不成?”
白源依旧没什么表情:“母亲既然心知,何必点破。”
老夫人先是诧异,然后是愤怒,颤抖着食指指着白源道:“白源,你这话是何意?你何曾亏待过她,上次她病重只是意外,莫非你连自己的母亲也不信任?”
白源霍然抬头,老夫人一愣,气势已泄半分,只因白源眼中的红丝尤为明显,似藏了雷霆万钧。
“此生,我最为后悔的便是错信于您,十四年前,母亲当真什么都没做吗?”
第64章 异样
乌云密布,天阴沉得可怕,老夫人满脸风霜,踉跄出门。
宣政十六年,文家被判谋反,三百八十四人西市被斩,血流成河。
彼时的娴昭仪,如今的贤妃以她残害继子的证据为胁,以萧惠仪下嫁为诱,命她除去文世洳。隔日,文家清客与文世洳会面,她心生一计,陷两人苟且,奈何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