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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绫影身前,苦笑道:“你可算回来了…”

    绫影看妹妹满面愁思,猜出定是出了祸事,忙回手闭了门,紧张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不儿把哥哥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他旁边,她将那巽舵小旗托在掌中,怅然道:“好事不多,坏事不少。看你要听哪一个了…”不儿知道哥哥没心情跟她斗嘴,接着又道:“雁容姐那边来消息了,她夜探万钧庄,找到古琴一张,自琴背池上得诗一首。诗分四句,说四花,表四意。一说幽兰不香隐宝山,二说芙蓉不艳把神看,三说紫桐不落难栖凤,四说松弦不颤待月弯。”

    绫影神色一凛,惊道:“真是幽兰!?”不儿不解的看着他,绫影赶忙摆摆手,追问后文。

    不儿拧起了眉头,气道:“然后她让雷震给抓了…”

    绫影拍案而起,在屋中踱了几步,咬牙道:“我就知道!她总是一意孤行,让法修跟着她没半点用!那后来呢?可逃出来了?”

    不儿点点头,说:“虽吃了一记奔雷掌,倒是逃出来了…不过与其说是逃出来了,不如说让人给放了…”

    “啊?”绫影莫名道:“让谁给放了?”

    不儿撇撇嘴,挤出仨字:“雷重秋…”

    听到这名字,绫影倒是不觉得惊。雷重秋到布店与他辞行那日,唇边的话,眼中的光,十有八九都是真情实意。他心底默默念着不儿,若是知道秦雁容是她身边的人,会偷偷把她放了,也不算太出人意料。绫影思量片刻,问道:“他为什么偷偷放了人?”

    不儿垂了眼帘,低声道:“哥哥可觉得我头上少了东西…”

    绫影扫了眼那青丝云鬓,了然了大半,他长舒口气,道:“原来如此。他不过见你数面,却连簪花的形制都能记下来,也是用心良苦。”

    “就别管他什么用心了,”不儿瞪了哥哥一眼,打断他道:“眼下雁容姐负了伤,韩大哥在照顾她。他们要甩了雷震的眼线,绕路回来,得费不少功夫。我已送了竹筒出去,让范兰颀代行巽首之事。可是兰颀虽然在雁容姐身边不少时日了,性子却软的很。雷震这般暴虐,这奔雷掌真劈到他们头上,可如何是好?”

    绫影拿过妹妹手中的小旗,起身走到沙盘边上,给稳稳放了回去,然后回手摘下推杆,挑起了离舵的小旗。他转身向不儿道:“雷震应是不会动他们,这电光一落,要落,也是落在我的头上。”

    绫影话音未落,雨文堂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墨黎谷主推开屋门,缓步进来。不儿忙站起来,和朱鹮一道跑过去,一左一右扶住玄鹤,把他搀到长椅上坐好。不儿蹙眉道:“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出来乱跑些什么。”

    绫影看他一脸病容,赶紧走到他身边,急道:“玄叔你这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吃过药没有?”

    玄鹤摆摆手,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染些风寒。你这南山一行,可带回什么消息?”

    不儿取下身后衣架上的披风,给玄鹤细细披好,又吩咐朱鹮去打些茶汤来。玄鹤无奈道:“我说不儿啊,这都入夏了,你还让我裹这么些,好热的…”

    不儿美眸一瞪,怒道:“嫌热你别病啊!把雁容姐派去万钧庄的是你!听说她受伤了急怒攻心,两眼一黑的也是你!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不能给我踏踏实实的做点表里如一的事儿呢!”

    玄鹤一句反驳之言也答不上来,只好默默的把披肩拉紧了些。

    绫影可不想妹妹这股无明业火烧到自己身上,赶紧说道:“南山那边,还是有些好消息的。我逐一说给你们听…”

    “南山掌门,与外祖父的交情,要比我们所知深的多。我在山上住了数日,从丘掌门的旧物之中,寻出了另一本琴谱,名为松弦弄。”说着,绫影自怀中把谱子拿出来,递给了玄鹤。

    玄鹤翻了翻,问道:“可也隐了什么诗句?”

    绫影点点头,走到桌案前,把从松弦弄里摘出来的十几个字写在薄纸上。不儿凑过去,回忆一番,低声道:“长河渐落晓星沉,凤栖之处幽门开。岁寒身冷难抒意,只待开卷嗅兰香…这中间,好像还缺点什么。”

    绫影收了笔墨,对妹妹说:“所以从雁容姐传回来的那句琴诗上看,应是共有四本谱子,各藏一诗句,连在一起,便能寻出心经的所藏之地了。”

    不儿追问道:“紫桐吟在雷震那里。那还有一本呢?你刚说什么幽兰?”

    绫影深吸口气,攥住了拳头,慢言道:“你还记得,幽兰操么…”

    不儿思忖良久,回忆道:“我记得早先你给我弹过,你当时不是说,那是娘亲家传的谱子?”

    坐在一旁的墨黎谷主,听出了绫影的意思,他颤抖着声音道:“幽兰操,是林家祖传的谱子…雯娘远嫁归云之时,将它和绿绮台带走了…难道说…”玄鹤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他颤巍巍的抬起头,死死瞪着绫影。

    绫影离了桌案,走到玄鹤身后,弯下腰把养父搂住,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归云山庄一十七条人命,就因这一本琴谱,死在奔雷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