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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的…”
清晓横眉瞪他一眼,打断他道:“你若是去做客,我自然不管。那墨竹筒里的条子写的明明白白,说那里头肯定有事儿,你这么贸然冲进去,谁知道会撞上什么?总之,别废话了,吃完东西,马上出发! ”
绫影觉得卢清晓跟了自己一路,别的没什么变化,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他苦涩一笑,只得吃完碗里的面,拎起行囊,翻身上马,又出城去。自益州城到天台山还有三百多里地,两人是铁了心要在当日赶到,一路马不停蹄,奔到天台脚下长亭畔时,两匹马已累的倒地不起。
绫影跑到长亭处观望一圈,觉得有些蹊跷,嘀咕道:“按星若说,这亭子里,应有人守岗才是,怎么空无一人呢?”
卢清晓跟上去,四下看看,说道:“都到这了,横竖也得上去看看。你可识得怎么走?”
绫影之前听星若说过的大概,临行前又向秦雁容仔细讨教过,觉得差不多能找到,就点了点头,跟卢清晓一道穿过长亭,沿山道拾阶而上。
夜幕之下,两人在山间穿行,遥见山林中有点点星火。卢清晓跃上几步台阶,然后拉过绫影,再跃上几步,再回手拉他,这般走了半个多时辰,便听耳边水声潺潺,眺目远望,依稀能见到不远处有屋舍隐在苍翠之间,估计快到了。
他们又前行了好一阵,忽然从旁边林子里蹿出一个人来,那人身高腿长,头戴绛色方巾,手上举个火把,跳到绫影面前,喝道:“来者何人! ”
卢清晓上前一步,将绫影护在身后。他看了眼对方,回想片刻,说:“你不是来恋沙镇的那人嘛?”
张远拿火把照了下卢清晓,想了想确实有点印象,好像见过,便答道:“我记得你是跟蓝堂主在一起的,怎么到这来了?”
绫影解释道:“我们与星若是旧识了,有事找他,特来贵派拜访。”
张远撇撇嘴道:“你们可真会挑时候,早一天都不来…现在整个天虹门都在找他,你们先随我去门里,见见司马堂主吧。”
绫影心下一惊,问道:“阁下此言何意?难不成他不见了吗?”
张远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大体跟这俩人说了一遍。简言之就是,蓝堂主自未时出了虹门,至此未归。如今黑夜已至,虹门弟子漫山遍野的在寻他。
绫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拉住卢清晓道:“莫非还是来迟一步?”
张远听他这么说,觉得奇怪,便问道:“难道两位早知蓝堂主会不见?”
卢清晓连忙解释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们听到些消息,有些不放心,才一路找来。依你所言,你们已经找了四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可知他是在什么地方不见的?”
张远又把叠瀑的事儿跟他们说了。绫影再向他问他们这寻人可有个大致的策略布阵,张远摇摇头说只是三人一组,拉网寻找。绫影心说司马贤这个榆木脑袋,这么下去能找到人才怪。他俩又跟张远打听了叠瀑所在的具体方位,然后留话说等找到人再去拜访司马堂主,就朝着张远所指的方向走去。
两人赶了一天路本应疲惫,如今心急如焚也丝毫不察,寻着水声爬到叠瀑附近,卢清晓飞身上了树梢,看长河披着银辉,清波荡荡,水色幽然,冲绫影喊道:“看这水势,西北为上,东南为下,可有头绪?”
绫影自包袱中掏出了之前秦雁容给的水脉经,找了点亮光仔细询查。他先把方才张远的话回顾了一遍,在图上比划出了虹门弟子们找过的地方,又把自己放到星若的处境之中,琢磨他会往哪走。想了一会,他对卢清晓说:“先去西北,到这三流交汇处,再寻他足迹。”
此时的星若,正吸着个鼻子,蜷缩在溪流不远处的树丛里。他按着魏熙说的,沿着叠瀑逆流而上去找曹展宣,跑着跑着就迷了方向。等回过神来,发现魏熙已经不见了踪影。星若开始也没着急,觉得自己顺着河来的,再顺着河回去就好了。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突然想到他是被魏熙引到叠瀑,但是到了叠瀑之后,该怎么回天虹,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而且叠瀑上游还分出几条支流,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顺着哪条河,才能回到叠瀑。
不过星若一向胆大,觉得走着走着没准就能回去了,就随便选了条河,沿着河岸一路前行。边走边抬头看看两岸风景,觉得四周桐生茂豫,水秀山明,如果身边能有个人与他同行,就是迷在这山林中再也出不去,也不觉烦忧。
星若一丝清怨拢在心头,手往怀中一探想把坠子摸出来。结果发现怀里空无一物。他惊出一身冷汗,又把全身摸索个遍,发现自己好像把坠子丢了,顿时觉得喉头哽咽,跺了跺脚,蹲下了身子。他抱着膝坐在河边岸石上,看白日西落,耳边寒风阵阵,正是饥寒交迫,脑袋里尽是绫影的模样。眼前清流汩汩,波光粼粼,伸手触之,寒能刺骨。身后林海茫茫,枝叶层层,乱步其中,却能索魂。
星若打了个寒颤,突然有点害怕。他离开水边,掰了些灌木,堆到一参天古木的脚下,搭了个勉强遮些风寒的小窝,活动活动,然后钻进去待会,觉得冷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