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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芮唐不相上下大国。每一条路的修葺,每一道有利商业的政策,全都是我找来的资金。怎么现在我只是想要护住一个谢芳宁,就这么难呢。”
阿糖没有说话,静静的将手绢塞在时寒鸷的手中。
“我很愤怒,我很想杀人,我很困惑,不该是这样的。是我的人要被杀了,是我的事情,听到的每一个人却在指责我,嘲笑我,要我放弃。”时寒鸷再次用力将脑袋撞向墙壁,被阿糖的手掌挡住才停下:“我知道谢芳宁犯了死罪,可是,可是……她也做了很多好事——”
说到如此主观的话,阿糖身子僵了一下,有些否认的眼波流转,又不敢激怒时寒鸷,只能默默听着不加反驳。
“只有她一个人是爱我的。”时寒鸷发完脾气,哭完了,也累了,渐渐脑袋靠着阿糖的肩膀,眼皮沉沉:“要是她走了,没人爱我了,我怎么办?”
“我还在这里呢,”阿糖抬起胳膊将时寒鸷护在怀中,就像小时候她第一次在满山飞雪中找到他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胳膊,轻轻哄着:“我会陪着你,像以前一样,关心你冬天有没有添衣,夏天有没有避暑。新出的水果有没有品尝,江南的美景一起去看看。”
听到身边呼吸沉稳了些,阿糖脑袋靠着时寒鸷的脑袋,有些担忧又有些劝解,欲言又止后,小心翼翼道:“你有你的路,谢芳宁有谢芳宁的路,让她走吧。”
“我不——”已经快要睡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时寒鸷愤怒挥手,原本罩着两人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时寒鸷坐在地上,胸口因为盛怒而起伏不定。
“我没想到你——连你也——”半晌,时寒鸷身子一倾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真相戳破
“时寒鸷——”眼看对方受伤过重,阿糖又自责又心疼,只能扶着他回到床铺上,又是一整夜的照顾。
书房内烛火摇曳。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公子宇撑着下巴看着一卷公文,不时的揉着眉间。
“殿下。”一道黑影从屋外扑进来,直到桌边落下。
“她人呢?”
“阿糖姑娘跟着时质子回到房内,至今未离开。”黑影说完,顿了顿,明显一副还未说完的样子。
公子宇抬眼瞥了他一眼。
“那个……”黑影有些迟疑,慢吞吞道:“时质子回来的时候,两人是抱着进屋的。”
整个书房内气氛顿时冷了些。
“继续跟着。”公子宇声音闷闷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
随着黑影离开,公子宇修长手指落在身边尚未改完的公文上,半晌还是收回,起身离开书房。
时寒鸷睡得不安稳。
阿糖用棉巾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望着对方紧蹙的眉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忽然想起,怎么一到京城自己就不断在叹气。
她轻轻打开门,这才发现窗外已经夜深。
夜里的风带着清透的草香吹过她的肩头,卷起丝丝黑发。
阿糖坐在廊下,抱着膝盖望着天上圆月,想起边塞的顾家兄弟,幼稚自私的时寒鸷,还有自己曾经的家。
忽然好累。
她将额头顶着膝盖,还是想要帮时寒鸷。
“阿糖。”
白衣身影落在院中,衣摆轻起,已经将阿糖罩在影下。
“公子?”阿糖猛地站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出来这么久,还没有告诉公子自己的行踪,想来对方一定生气。
公子宇黑着脸垂眼打量阿糖,看到她袖角暗红污痕,抬眼望着屋内:“时寒鸷受伤了?”
“刚睡着。”阿糖食指扣在唇上,拉着公子宇离时寒鸷的房间远了些,轻轻道:“公子,我明白谢芳宁罪孽深重,您必须要给天下一个交代,给顾家一个交代。只是,只是……”
“你想说什么?!”
公子宇眼中阴雾蔓延,胸口被火气填充,狠狠的望着阿糖——
出门就忘了家。
不回家吃饭也就罢了,都大半夜还在记挂时寒鸷!
当自己死了么?!!
阿糖哪知对方在想什么,低头轻轻道:“我听以前戏文有说过,狸猫换太子。”
“——阿糖?!”不成想阿糖为了时寒鸷竟然可以没有原则到这种地步,公子抬起手,一口冷气呛入胸口,引得五脏震颤,连退几步。
半晌他冷冷道:“或许我真的是太宠你,宠到你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狂的没边了!”
“公子,”阿糖不知,她现在为时寒鸷说的每一句好话,都是日后此事无法挽回的一颗棺材钉。她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捏着公子宇的袖角:“死者已殁,我们都要往前看。如果您可以和时寒鸷联手,卖他一个人情,那么以后您和北陌国不就有了联系?”
“还真是TMD一个好主意,”公子宇背对着阿糖,半晌气愤不过,侧脸望着阿糖:“当初时寒鸷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