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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效用更加显著。反正也不是给人直接内服,仅是喷洒在麦苗之上而已,有无效用、效用大小,都不是多大的事情!”
姜秾用不赞成的眼神看了葛贡士一眼,虽嘴上说着:“劳累村长爷爷掌眼了。”实则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是:没想到你是如此不负责任的村长。
“哈哈哈!”笑得对面小女娃露出疑惑神色时,葛蕤觉得他还是可以‘负责任’一点的……
“你个小女娃子,这些方子都是从哪儿知晓的呢?”
虽然确实像之前他孙子所说,‘愚人与俊杰之智’大有区别,愚蠢之人根本无法想象俊杰的智力之高。可恰巧,他也算是在俊杰之列了,他明白再有多聪明,所学所识总归是会有一个出处的。
那些记载帝王将相大儒的史料在开篇述说其出身时,总会为其扯一个玄异出身,且出生时必伴有异象,诸如龙影、云气、香气、奇光等多不胜数。而那些欲彰显雄才伟略者,莫不是生而知之、生有宿慧之人。
但他知道,那不过是为宣扬君权神授而牵强附会罢了。
姜秾:“似乎我本就知晓。我像是本就知道,该怎么栽种蘑菇;地力不足该沤肥补充,麦秆青草等可沤制绿肥;为防麦子遭遇病害虫害,应该配制预防的拌种剂;为麦子治病杀虫,可调配治病杀虫液。这或许是继承自我阿爹的,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的种田天分?”
之前沈甜说过,她不适合说谎。无关紧要的小谎,不注意的话还发现不了,但如果以后说大谎,肯定是一戳准破。
所以姜秾回答的都是实话。
狂士葛蕤:“……”
如果借用沈甜的一句话,来形容葛贡士目前的心情,那就是:我信了你滴个邪哦!
但姜秾一点不慌,她又没说谎。
葛蕤也觉得,这小女娃目光不避不闪,依旧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确实不像是说谎。
然而,哪怕姜秾已经活过近三十年,却依旧不抵夏五斤脸皮厚,要现在换了是他,他一定会死皮赖脸抵死不认,别人也拿他没法。
然而姜秾终究不是夏五斤,葛贡士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时。她虽不慌,却有点虚……
于是,姜秾描补道:
“农皇神农炎帝,统领姜姓部落,起于姜水。我们所在姜家这一支,或许就是农皇血脉后人呢,因此才格外擅长种田?
我觉得是的。不然该如何解释,明明是一样种田的,我阿爹种出的庄稼,却总能比旁人的多出两三成?为何我随便播下那两分地的黄豆,受了旱又没有施肥,却能有那样好的收成?”
狂士葛蕤:“……”
姜秾:“……”
现场一度陷入寂静。
“哈哈哈哈!!!”毫无预兆地,葛贡士拍着收边的桌子,哈哈狂笑起来!而且,狂笑久久不止……
“哈哈哈哈!!!”
姜秾:“……”有哪里很好笑吗?
“你走!哈哈哈,女娃子你走!”葛贡士一边狂笑,一边指着自家大门,直喊‘你走’。
在喊人走之余,也没忘给姜秾给出这一趟的答复:“治病杀虫液的方子,可用。哈哈哈……”
“……”姜秾疑惑得摸不着头脑,“村长,劳烦您了,我这就走了。”
……
在姜秾走后,葛蕤又笑了好一会儿,方才逐渐停下来。末了,还捂着笑疼的肚子揉了揉。
等他抬头看时,就看见自家孙子站着没出声,眼睛似乎是看向门外、又似乎不是。
“还看什么看呢?”葛蕤是能做出在殿试之前甩袖离京这样事情的人,在文人士林中有‘狂士葛蕤’之名,他自然不会是板眼周正的性格。对于自家孙子这个样子,也没有板起脸来教训,反而是打趣道。
葛圭章收回目光,被打趣了却不显羞赧神色,“秾妹颇有担当,也不是善于说谎之人。”
葛蕤往椅背一靠、手往竹椅扶手上一搭,立即就显出几分疏狂之意来,即便是像寻常老农一样耕种了五六年田亩,他依旧还是狂士葛蕤。
“知道她有担当,有担当到以一个小女娃的身躯,在虎口之下保护了你这个堂堂男子汉!”
被这样说,葛圭章神色依旧毫无波动。任谁和狂士葛蕤生活在一屋,都会像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