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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可信,可却也是和传言最为相符的,起码看柯若对她的那态度,柯家与柳如绵的关系应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但如今这柯彦听到柳如绵之事,一不询问缘由,二不关心未婚妻,那可是他摒弃门第之见“亲自”求来的因缘,能做到这样不上心,明摆着有问题?
柯彦如今这反应是要打探舒湄的虚实没错,可对于柳家的毫不关心恐怕也是下意识的反应,这就奇了怪了,就他这样的反应,那“柯家公子痴心于柳如绵”的消息竟也能传得这样久?
有蹊跷!
“原是这样的,柳家小姐近来身子不怎么爽利,我也前去看过几次,我瞧着大约是什么心病,几日见着柳小姐都是愁眉不展的,听闻柯公子与柳小姐有婚约在身,便想着问一问柯公子可知晓是什么缘故,我也好对症下药。”
“舒大夫还真是仁心仁德。”柯彦奉承了一句,说:“不过柳家与我家都是恪守礼仪的清流人家,虽说我与柳小姐有婚约,我与她却是不曾见过几次面的,也未曾听说过柳家有什么事情,想必是婚期将近,柳小姐思虑重了些,劳烦舒大夫看照了。我也会让我家小妹常常过去与柳小姐说说话,解开这心结,想必便没有大碍了,到时候,还要有劳舒大夫多开几副安神的方子,我在这里就先先谢舒大夫了。”
舒湄本不过是试探一二,这柯彦便如同背稿子一般跟舒湄打太极,她不免露出一个笑容,半开玩笑般意有所指地说:“公子说得这是哪里话,太子殿下给公子与柳家小姐赐了婚,本就是一段良缘,若是因为我这医者的失误将二位促成了怨偶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舒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原本眼前这人就来历神秘,现如今又搬出了太子,柯彦不由得皱起眉头,舒湄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打了个哈哈将这事儿掀了过去:“哈哈看我这嘴,又在胡说了,公不知道哦我这人自小在乡野长大没什么见识,还请公子不要介意,咱们喝酒、喝酒哈哈哈哈……”
……
套话之路漫漫,相比于舒湄而言,苏世与褚子桑过的可就是相当舒适了。
褚子桑倒是还好,他生于盛世之下,虽只是个私生子,遭受了不少白眼,可朝堂家中却都没他什么事,那些个什么阴谋诡计他看破却无需入局,在这京城富贵子弟里老老实实地当一个透明人。苏世却全然不同,自从王皇后去世,他不是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便是身陷这皇城中的勾心斗角,纵使是后来平定天下登基为帝,朝政也依旧繁琐复杂,十几年来竟无一日是轻松的。
苏世习惯了走一步算三步,如今也算是诸事尽在掌握,在这朝暮馆中,终于能偷得半日闲,阖着眸子假寐,褚子桑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表演,忽然问道:“你猜,今年这红娘最终花落谁家?”
“我三年不在京城,当年的京城名花早已声名不在,对于如今这里的姑娘是一个都不认识,我如何知晓?”
“你不是还认识那春杏么?”褚子桑下意识地回嘴,瞧着苏世睁开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又改口道:“那你方才看了半晌的表演,你觉得哪一个最好?”
这世上啊,男子有文举武举,不论是文雅书生还是鲁莽武夫都热衷于“风流”一词,即便是大字不识也知道附庸风雅,这些个秦楼楚馆里的姑娘们虽然上不得台面,这一年一度的红娘会上表演的却也不都是歌舞,比拼琴棋书画的也大有人在,因此这红娘之名,也有人趣叫做“女状元”,是以褚子桑才有这一问。
苏世思索片刻,道:“此次红娘会上,是否有一位名叫红红之人?”
☆、第一百零六章隐情
方才褚子桑说苏世只知晓春杏一人,如今却从他嘴里吐出如今的热门人物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你对这红红也感兴趣?”
“前不久你兄长才史无前例地替一位青楼女子写了诗,这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便是想不知道也难。”
说起这件事,苏世忍不住笑起来,他说:“这诗,是你写的吧。”
“嘿,你这人,怎么做了点坏事便想到我身上?”
“你兄长的文笔向来耿直中正,这篇诗词写得花团锦簇,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他的诗句。你家家风又是最严谨容不得半点脏污的,若不是你写的,你兄长早就出来澄清了。”
褚子桑仍旧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可我的风格也不是华而不实呀。”
“不过你都知道这是一件坏事,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人能请得到你出马为这小小青楼女子博名声喝彩。”
方才的误会之中,褚子桑既然已经和苏世说漏了嘴,这会儿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答道:“你还记得方才在岸边的那两人吧,就是和钟乐山说话的那个。”
“嗯,此事还与他有关系?”
“那人啊,可是个不能小瞧的。”说着他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上次顾先生从百草堂出来的时候你应当是查过他的,怎么样,人家虽然只是个大夫,可小小年纪一手建立百草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