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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白手套隔着白手套,但玛丽仍然能感觉到福尔摩斯骨节分明的指节蜷在自己手背的触感,在湿润黏腻的空气之中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压迫感。

    他的动作很轻,近乎小心翼翼。福尔摩斯一手托着玛丽的手掌,然后用另外一只手从她的指间拎出了短短一条白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玛丽有些惊讶。

    福尔摩斯转身对着光看了片刻,而后递给了玛丽。

    白色的条状物大概一个指节那么长,和粘液一样已经彻底失去了水分。玛丽稍稍一用力,便有如脆纸似的变成了谶粉。

    玛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福尔摩斯:“不要紧。”

    说着他也蹲了下来,指了指石板与地面相接的角落,在碎石块之下还压着很多成形或者不成形的白色粉末。

    雷斯垂德探长见状,立刻停下了之前还想抱怨福尔摩斯的想法。他干脆也不继续询问还原现场有什么用了:“……我这就上去叫人清理现场。”

    “这到底是什么?”玛丽有些困惑。

    “脱水的爬虫尸体。”

    “……”

    “怎么?”福尔摩斯挑了挑眉。

    玛丽面无表情地扔掉粉末,脱下白手套丢出去一丈远:“没怎么。”

    早说是虫子尸体,她就不乱碰了好吗?!

    她不是特别怕虫子,像之前推测可能是蜗牛或者蛞蝓,或者其他软体动物留下的粘液,玛丽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但是……从现场碎石块之间的白色粉末和脱水的虫子数量来看,这整整一地都是虫子啊!

    “那……”

    玛丽深深地吸了口气:“墙壁上的这些痕迹,会不会是爬虫经过后留下来的?”

    福尔摩斯:“如此看来,祭坛上的墙壁应该已经成为了这些爬虫的巢穴,否则不会留下这样密布的痕迹。”

    也就是说,在亨利·戴克,以及其他什么人炸毁祭坛之前,他们看到的最后一个场面,就像是掀开蜜蜂、蚂蚁巢穴那样的画面,无数爬虫密密麻麻地停留在墙壁上。

    一想到那个画面,玛丽头皮止不住的发麻。

    “这些虫子,”玛丽艰难开口,“会不会和亨利、赛克斯二人发狂有关?”

    福尔摩斯默然不语。

    他蹲在原地思考片刻,而后直接将手伸进了石板的缝隙之间,抓了一把还算比较完整的爬虫尸体出来。

    玛丽:“……”

    她眼睁睁地看着侦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纸袋,然后把虫子尸体放了进去。确认不会压坏脱水后的标本,才轻手轻脚地又放回口袋。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这完美齐全的准备,看的玛丽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你不是第一次从犯罪现场偷取证据了吧,”玛丽压低声音问道,“雷斯垂德探长不会生气吗?”

    “你指的生气。”

    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开口:“是他随口抱怨几句,还是带着警队冲进我的公寓扫荡证据?”

    玛丽:“…………”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神情,向来冷淡的侦探难得勾了勾嘴角,俊朗的面孔中浮现出几分笑意。

    “请你放心,玛丽小姐,”他颇为得意地说,“如果雷斯垂德是一个因为小事就阻挠我追查真相的人,我和他也不会合作这么久。”

    这个倒是。

    虽然玛丽依然觉得偷证物这种事情,天底下也真的只有雷斯垂德探长能够忍受福尔摩斯这么做了。

    “走吧,”侦探站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走下来的雷斯垂德,“我们要回去了,雷斯垂德!等你们完工之后请转告华生。”

    “不和华生医生一起走吗?”玛丽问。

    “摩斯坦需要有人安慰,”福尔摩斯摘下白手套,“这可是华生的好机会。”

    好吧。

    听到福尔摩斯先生的这句话,玛丽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嫌弃归嫌弃,但歇洛克·福尔摩斯依然很关心自己的朋友。嘴上指责华生医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愿意为他制造和摩斯坦小姐独处的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