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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漪:“就像有句说法,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是啊。”
“你很自豪。”
李岑君挑挑眉头。
阮漪的脸上浮现很浅淡的笑容。
他应该也很自豪。
隔天早上,天气放晴,但体感温度比昨天更冷。
老板娘睡了一晚上忽然想起些事,手套在袖口里慢悠悠到她们房间。
“我想起来了,他们早上走的时候,那个高个头问我知不知道老牧头住哪里,想来他们应该去找过老牧头。”
“谁是老牧头?”
“山头帮人放牧的,冬季下暴风雪他不放牧,或许在村里头养鸡圈。”
阮漪听了,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应挺他们不会还留在这里,她过来主要是想搞清楚他最后是怎么打算,他会去哪。知道放牧人可能最后见过他,她还是想去看一下。
阮漪把想法告诉李岑君,并表示可以独自过去,不想耽误她的工作,后者不假思索地拒绝,说什么都要一起去,再说她也有车。
临走发现问题,路线不明确,而且可能语言不通,可老板娘坚决不愿意同行,大风大雪的日子,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碰巧医院的小护士过来送感冒药,李岑君因为那时总往医院跑,就认识了这个负责阿文和大虎熊病房的小护士。
她是本地人,认路也会藏语,李岑君跟她一说,她吞吞点头就答应了。
老牧头住的村子离县城不远,但那地方很偏,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土路,加上地面冰雪湿滑,车子磕磕绊绊一个多小时才到。
人是很快找到了,但不是说话的时候。
一人一狗追着十几只鸡,鸡毛漫天飞舞,当真是“鸡飞狗跳”。
她们没法,只好先帮忙抓住逃跑的鸡。
好不容易把鸡群赶进笼子,几个人都汗流浃背,满头鸡毛。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呲一声,哑然失笑。
老牧头气喘吁吁喝完一碗水,又拿了三个白色钢杯接水分给她们。
分到阮漪手里,他眼睛一亮,叽里咕噜说了两句。
阮漪望向小护士,刚准备开口,只见后者对上询问的眼神,慌了慌呛到喉咙,面红耳赤地把水杯放下来。
“你别急,喝好了慢慢说。”阮漪说。
“不不是,我不是……”小护士缩着脑袋,软软绵绵地说,“嗯,他好像认识你。”
阮漪闻言仔细一瞧,果然是认识的,那次公路上撞了他家的牦牛。
老牧头换了冬装,戴着厚厚的雪帽,脸上看起来比之前还干燥,眼睛被风雪吹得习惯性眯起来,难怪她认不出来。
“认识?”李岑君问。
“之前见过一面。”阮漪说。
“还记得那次和我一起的男生吗?上个礼拜他来过了?”
李岑君见阮漪直接问人,疑惑道:“他听得懂汉语?”
老牧头先对李岑君点点头,又对着阮漪说了什么。
阮漪问小护士:“他说的什么?”
小护士回:“他说你找的那个人来过,又找他买了茶叶,但是后来茶叶没有拿走。”
“买茶叶?”李岑君仿佛听岔了,乐道,“还有闲心喝茶,他倒是心大。”
老牧头又说了句,小护士翻译说:“他说你的那条红绳子被、被你男朋友拿走了。”
小护士的脸又红了。
“红绳子?他到底过来干嘛的?”李岑君说。
阮漪抿起嘴,盯着老牧头默不作声。
接着老牧头笑眼呵呵地看着阮漪,说了很长一串像是在调侃什么。
小护士怕记不住,一边听一边翻译。
“他说当时你男人一定要那条手链,他从牦牛身上取下来忘记丢哪里了,找了好半会才找到,跟你男人说绳子粘过血了,不吉利,你男人没当回事……”
小护士和老牧头一起停顿,看着他笑着说了句,她后知后觉地弯起眼尾:“说是自己媳妇的东西,那就是他的护身符。”
阮漪多日来沉积的怨愤,像冰山瞬间被融化。
李岑君望天长叹:“这是什么教科书级别的操作啊。“
话到这儿,皆明白了应挺特意来一趟的意义。
老牧头最后朝山的那边指了一指,那是应挺前往的方向。
送走小护士后,李岑君带着阮漪又往南边开了点,猛地踩住刹车。
“就到这儿,我可不带你再往前走。”
“嗯?”阮漪一时没明白过来,以为她有什么事。
“东南西北,只是对着天指个方向,中国这么大,和漫无目的哪有什么区别。”
“或许——”
“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你就错了。”李岑君撇撇嘴,“他们要真的和警方在布网,我不可能知道行动计划,又怎么可能清楚人在哪。”
阮漪神色淡淡,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