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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挺嗤之以鼻,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站起来看着李岑君,咬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李岑君跳着脚闹腾:“有革命的情义怕什么,你千万别急着追哟,不然我拉着黑子一起鄙视你。”
“你能找到他再说吧。”应挺边说边撑起护栏,轻轻松松跳上坡。
阮漪急匆匆走下坡,没留意被路中央的野草绊了下。
她盯着眼下随处可见的野草,呼出一口气,踹上一脚。
真是讨厌!
“聊得多开心呀,混蛋!”
应挺追上来刚好听见了,舔着弯起的嘴唇,在她身后喊道:“阮记者?阮漪?”
阮漪听见拔腿就走。
她走得越快,应挺在身后笑得越开心。
他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臂,一把转过来,轻声道:“喊你呢。”
阮漪语气不善:“我是你家养的猫么。”
应挺笑:“我家养的猫,喊她会扑到我的怀里来。”
语毕,他手上发力,往回一拉,勾住她的腰,整个人揽在怀里。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吟:“就像这样。”
阮漪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入目是被隐去一半,好似V字形凸起的喉结,显现出的线条象征着男性的性感和隐秘。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但随即就看到喉结上下蠕动,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以至于她跟着咽了咽口水,目光发直。
应挺偷偷瞥她一眼,暗自得意,魅力不够这种话简直是不攻自破嘛。
阮漪看到他低头,又是那个笑,她皱着眉推开他。
“起开,我不是你家养的猫。”
应挺不以为然,放开她说:“找我么?”
“不是,我路过。”
他指着她手里的药盒问:“给虞蔷薇拿去的?”
她脱口而出:“是,给她拿的,走了。”
他拽住她。
“干嘛啊!”阮漪甩开他的手。
“走错路了。”应挺眼里含笑,指着相反的方向,“那边。”
阮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咬牙切齿。
想了想又回过头来瞪着他。
应挺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幽怨,一丝控诉。
“生气了?”
“生气?”她微笑道,“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哦,这样啊。”他低下头暗自偷笑。
忽地,应挺指着她的脚边,“别动,那——”
“那什么那,我都说没有。”
说完阮漪移开一脚,打算走人。
“有一只——”应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脚底下传来清脆的骨肉分离的声音,阮漪眼眉挤在一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她慢慢抬起脚。
一条硕大又干瘪的蜈蚣尸体,脚下全是它又黑又蓝的浓汁,简直不忍直视。
“啊,操,好恶心。”
“嘿,你说脏话了呀,你刚刚是在说脏话吧?”应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说什么,我哪有。”阮漪背过身,鞋在草地里蹭来蹭去。
应挺追着调侃:“只有我听见,承认吧。哦,果然是社会人,漪姐?”
“说了,说了,怎么样?烦死了,给你,都给你。”
她把手里的蛋糕和药盒一股脑塞给他,掉头就走。
“真走啊?喂?阮记者?”
“不是,没怎么样啊?”
“觉得你可爱嘛,连脏话都说的这么可爱。”
应挺见她头也不回,完全是恼羞成怒的样子。
这可不行。
他想着想着灵机一动,皱起眉头叫喊。
“嘶,好痛……手痛,手指怎么弯不动了?”
“啊,我的背,那石头不是开玩笑的,伤到筋骨了肯定。”
“嘶,真是痛死得了。”
阮漪顿住脚,慢慢回头,男人扶着背正偷偷瞄过来。
“真的是,这个男人——”
走不了了,走不了了……
应挺瞥见走远的人影又回来了。
“奇怪了,这只手突然跟针扎一样,难怪说十指连心,都快痛到心坎了。”
阮漪打量着:“是么,后背呢?”
“对,后背也像针扎的痛。”
“是不是头皮也在发麻,感觉有人揪着你的头发。”
阮漪给他比划着。
“啊?”
应挺还在思考揪头发是哪种痛法,阮漪就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
“你以为你是紫薇啊。”
应挺愣了半天,装不下去了。
“你这个女人,”他站直身不满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战壕的,打个游戏队友受伤都给补血,我这样……照顾一下也是可以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