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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望水,再也望不到那个晚归的男人…….
萧梓墨捂着胸口,望着眼前绝望凄楚,连梦中也那般楚楚可怜的女人,她为何一直掉泪,是绝望错付于人,还是绝望如此狼子野心的自己。
萧梓墨盯着眼前的女人,曾几何时,自己言不由衷说着让她滚蛋,离开韩家,却每次在紧要关头断了她的去处。
曾几何时,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变得模糊不清,想起她全是她眉眼弯弯,笑的拨动人心。
曾几何时,想着她做的晚饭,急急晚归。
曾几何时,闻到她的味道,便觉心安。
曾几何时,自己想告诉她,做了萧梓墨的女人便是一辈子,可是至始至终,自己却从未开口。
曾几何时,跟在暴怒的她身后,乖顺的像只小绵羊。
曾几何时……
自己终究是伤了她,毁她家园,害她失亲。
萧梓墨坐了良久良久,直到东方发白,才捂着胸口出了宅子。
第69章 第 69 章
第69章
萧梓墨赶回潇湘苑那边,孟飞看到负伤而归的小主人,吓了一跳:“小主人,你可是中了什么埋伏?”
萧梓墨忍着痛给伤口敷了药又熟练的将伤口包扎好,嘱咐孟飞:“今夜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孟飞不明所以,但一贯听命令行事,小主人吩咐,便答应下来。
孟飞正忙着替萧梓墨收拾带血的纱布,忽听萧梓墨带着哀色道:“孟飞,你说,婆婆这辈子会不会后悔养了两个白眼狼?”
孟飞有些听不明白,道:“小主人那么孝顺韩婆婆,婆婆怎么会怪罪小主人?”
萧梓墨叹了口气,道:“可我真的比不上她。”自顾自说完,便盯着窗外,一声不吭不再言语。
孟飞清楚小主人心性,知道他这般便是不愿有人再打搅,遂悄悄退出书房。
*
林娘子是个心善的,听着兄妹俩要死要活吵了大半夜,如今听到萧梓墨出了院子,一颗心七上八下,放心不下白毓,遂赶到西屋,发现白毓睡梦中泪流满面,显是梦到了什么伤心事,伸手替她擦完眼泪,自己也噙了满眼水花。
见她只是做梦,并无大碍,遂回了堂屋。
早起,做好了早饭,端过去,白毓还在沉睡,只是依旧泪流不止。
林娘子怕她如此下去,恐伤了心肝,遂将人轻轻摇醒。
白毓慢悠悠睁开一双泪眼,见眼前是林娘子,想到自己做的梦,不免又哽咽几声。
“好孩子,快些醒醒,睡梦里都哭了一夜。”
白毓想到昨晚自己擦下去那一刀,不知萧梓墨到底怎样了,如今看着自己一双杀过人的手,颤抖不已。
“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伤心了就哭,生气了就骂,不管再大的心结,说出来便都过去了,别再压在心里伤自己。”
白毓听林娘子宽慰,想到自己绝情绝意那一刀,扑在娘子怀里汪汪大哭。
有些人注定难舍,有些事注定难解。
经历的那晚的事,萧梓墨再未出现在和平坊的宅子,东厢白毓亲手给他做的那身中衣,仿似没有了主人,孤零零不知魂归何处。
白毓从那日开始,便也变的很忙,仿佛两人真的从来没有在彼此的生命里短暂停留过。
只是每每夜深已经,抬头看到对面东厢,总觉得隐隐烛火通明。
那日,白毓在林娘子怀里痛哭一场后,振作精神,便去了神医赛华佗的那里,阿驰昨日临走告知她,说那老东西有了根治她脸上毒气的法子。
经过一夜嘶闹,脑子晕乎乎的厉害,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脸有可能被治好,白毓一颗心又多了许多盼头,虽不知原身姿容相貌如何,但只要能摘下这纱巾过活,就算这辈子一个人过活,总归也挺好。
也不知上一世是谁说过的一句话,生活需要仪式感,白毓虽然没太深想过其中韵味,但这暗沉的日子里,有个惊喜也是很不错的。
白毓心里雀跃,急匆匆赶到赛华佗家里,阿驰已等在门口,白毓冲阿驰惭愧一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阿驰无意瞥了眼白毓肿着的双眼:“不晚,我也刚过来没多会。”
两人相视一笑,进了赛华佗家后堂,两人进了后堂,不见赛华佗人影,坐下等了一会,赛华佗手里提着个笼子从里间走了出来,笼子里装这个小白鼠。
赛华佗看了眼二人,指了指手里的小白鼠:“丫头,算你命大,这毒爷爷必能彻彻底底给你解了。”
白毓感念赛华佗为自己的事费心,特意拿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过来,老头瞥了眼白毓手边的坛子,隔着空气嗅了嗅:“好酒哇,你这丫头就是比那臭小子贴心。”
白毓咧嘴一笑:“毓儿也是投其所好,反倒有些刻意了。”
赛华佗捋了捋胡子:“丫头,你也太实诚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