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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哀家复哀家 作者:十七划

    都是妙童的交代。

    妙童正在屋里等着田绝回来,眉心忽然一阵刺痛。她略觉不安起身踱步,光秃秃的小方桌上烛火微摇。

    约莫半炷香后,田绝大步进屋:“庙里多了许多轿夫。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妙童凝眉想想:“应该是陶三少。”

    她忍不住抱怨起这人。就算急着要灵丹,也不必催命似地追在后头吧?

    “要击退他们吗?”田绝问。

    妙童抬起手:“不。”

    周家老夫人还住在不远之处,若是田绝在庙里动武,老夫人必定趁夜离开。还是避一避为好。

    妙童吹灭蜡烛,走进院子四下瞧了瞧,几乎没有能藏身之处。

    正思索着,田绝卡住她腋下,片刻间飞身上树。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得院子里头清晰可辨。

    妙童仰头看看星空,有一颗星方位异常。看了足有一盏茶功夫,低头,从屋顶到水缸,将整座院子浏览一遍。

    哈哈,十六卦,这间院子居然用了十六卦障眼法。

    她一下猜出院子的主人,灵童,那个和她一样,穷尽一生探索天道之人。原来他幼时住在这。

    他们俩还真是有缘。

    她是无极的徒弟,他是三了的徒弟,一灵一妙。

    前世,她还住在九龙上山时,常听无极感慨,佛家至高者能通轮回,而道家至高者,只能飞仙。比起来,道术还是略逊一筹。

    要不是无极有此心结,她未必有机会看到那本《转世之术》,从此记在心底。

    无极自认比不上三了,可她却比得过灵童。

    前世在周家,她指点过灵童如何借运。等到灵童成为名满京城的长生道长,她已成了韵贵妃,再次借他之手,完成转世之术的第一步:施下鸳鸯血咒。

    三了的徒弟,被他耍了一辈子,可见,她比无极强。

    妙童想到这,头回喜形于色。“放我下去,那块白色石头,看见没?”

    田绝看着那块裸石很是不解:“那些人很快到了。”

    “放心,若真被抓住你再救我便是。”

    田绝只好听命,搂着她跳下梧桐树。

    走到大石边后,妙童戴上白狐皮斗篷兜帽,背着身子坐上去,然后一动不动。

    田绝无奈飞回树上,当他再去瞧那块裸石,竟然觉得眼花。坐在上头的童姑娘,好像也变成石头。

    其实这是八卦术里常用的障眼法,只是设阵之人头脑精妙,将阵法化繁为简。

    那块石头,虽赫然曝露在院中空地,然而却是众人目光的盲区。即便亲眼扫过,也看不出上头坐着个活生生的人。

    果然,等到十几个青布短褐的壮汉摸进来,走到廊庑下点亮火折子。

    屋里很是简陋,没有一处能藏人的地方。为首的还仔细看了几处墙角,也没有人。

    一队人黯然离去。

    还半蹲在树上的田绝,痴痴望向假石。童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逃过。

    “姑娘……”刚喊出口,便听到底下一声叱喝,“待着别动。”

    声音婉转却严厉。

    田绝只好裹紧斗篷,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

    约莫一刻钟,又有一个瘦小些的男人,猫着腰潜进来。看穿着像轿夫。他走路无声无息,先进了里屋。

    “你换个地方。”妙童轻声令道。

    院里甚是安静,田绝被这缥缈微弱的声音略惊了下。他干脆跳到围墙上,匍匐身躯。

    那个男人走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对着梧桐树盯了半天。

    田绝暗叫,好险。

    当瘦男人目光移到石头,田绝心又提起。

    好在,他只一掠而过,然后目光移向高处。瞧这态势,他得在围墙顶打一圈。

    田绝立即跳到墙根阴暗处,落地无声。

    当瘦男人沿着围墙逡巡,田绝先前匍匐处已空空如也。

    瘦子极有耐心,一遍不成,又从里到外看了一遍,一丝不苟。

    这次搜查持续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仍旧蹑手蹑脚离去。

    一直到院子跟死人一样静,妙童才从石头上起身,顺便抖了抖身上的白狐皮斗篷,神色肃穆。

    田绝从墙角蹿至她跟前:“吓到了?这人手脚轻得跟贼一样。”

    难得听到他论断人,若是平常时候,妙童定然笑了。

    可此时,她全然笑不出。

    这个孤身前来的灵活男人,怎么像军中密探?陶三少手底下能有这样的好手?

    能用军队背景的属下,除了几位王爷,那就剩长公主了。难道陶三少将灵丹献给长公主了?

    她有些拿不准。

    前世她进宫时,长公主早就没了,两人从未打过照面,对她的脾性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不管找她的人是谁,这帮人已搜了两回,至少今夜是不会再来了。

    “我睡一会,你守在屋里。”妙童飞快转身,过长的白狐皮斗篷在身后甩出半圈,犹如一场鹅毛大雪,随寒风扑到田绝脸上。

    田绝揉了揉眼,低头跟着她进房。屋里一片漆黑,先前吹灭的蜡烛显然不能再点上。

    妙童摸黑爬到床上,和衣躺下。田绝没敢往里走,只默默倚在门槛边。

    床上细细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田绝这才撑着手肘打盹。

    那边,萧家家将在寺里找了半夜,始终没找到萧纬说的一男一女。

    约莫子时,萧纬进厢房歇下,就在周太傅夫人隔壁。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