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1

      嬿婉及良时 作者:初云之初

    ,月菊苦着脸抱怨:“我还要往掖庭送药去,那里人多事杂,只怕得消磨一整日才行,委实辛苦。”

    锦书笑着宽慰她:“都有那一日的,下一回去送的,可就是我了。”

    “也是,”月菊笑嘻嘻的点头:“那我走了。”

    锦书目送着她背影远去,又去看了看晾晒在外边忍冬藤,触碰之后,觉得还是有些潮,便先回屋了。

    目光一斜,她瞧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光下微闪,过去看了看,原是把钥匙。

    大概是月菊不小心掉了,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急呢。

    锦书向着她往掖庭送药去,晚间方归,便先行回去,等晚上一道用饭时见着她之后,再将钥匙返还。

    四下里的小径一如既往的僻静,穿过亭亭的竹林,锦书回了自己的药房。

    进去扫了一眼,她就察觉到靠墙的空置抽屉被拉开一点,似乎是有意提示什么,过去将它全数拉开,才看见里面的那盒胭脂。

    只是寻常宫人们用的那种,并不是什么好的成色,宫廷制式的琉璃盒上有一枝桃花灼灼,里面是胭脂色的莹润膏体。

    锦书自己也分到过一盒,只是习惯不着妆,所以少用。

    倒是那些出身平平的宫人,对这盒胭脂很是珍爱。

    她将胭脂的盖子合上,便看见底下压着的字条,这些时日过去,他的字似乎写的更好了些。

    我不会再来了,还有……谢谢你。

    莫名的,锦书叹了口气。

    宫中的日子便如此过去,平淡中倒也安宁,这日,她正在分拣新到的黄花倒水莲,便听外边有人唤她:“锦书可在吗?”

    锦书出门去看,认出是崔尚宫身边的宫人,心中不觉一沉,笑着应道:“是。”

    那宫人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语气微妙:“尚宫大人唤你过去,走吧。”

    既然是崔尚宫身边人,想来也不会为她解惑,锦书也没有自取其辱过去问,只是回身锁了门,将窗关好。

    那宫人目光中带些凉意,看着她锁门落窗,既不曾制止,也不曾言语,见她收拾完,才微微笑道:“走吧,尚宫大人该等急了。”

    锦书轻轻应了一声,随她到了尚宫局。

    崔尚宫约莫四十上下,见了她也未曾疾言厉色,只是笑吟吟的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锦书眉眼低垂,道:“奴婢不知。”

    崔尚宫上下打量她,语气舒缓:“你既不知,我便细细说与你听。”

    她身体前倾,问道:“今日清早,兰惠来报,她们药房里丢了两只百年彩纹云芝,你可知情?”

    锦书轻轻摇头:“奴婢不知。”

    “胡说,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这句话说完,一侧的兰惠便气势汹汹道:“前些日子月菊丢了钥匙,不就是被你捡到的?现在丢了东西,最应该怀疑的就是你!”

    “私窃宫中财物是死罪,你自寻死路!”

    “噤声。”崔尚宫斜了兰惠一眼,目光冷凝:“一切都还未定,你也别急着定罪。”

    兰惠被说的讪讪,不情愿的停了嘴,目光却依旧不善的看着锦书。

    锦书心知崔尚宫不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说话,只是想将罪名扣得严严实实,叫人无法非议罢了,自然不会闷头不语。

    “奴婢确实捡到钥匙,可是当日便还了回去,并不曾在手中久留,请尚宫大人明鉴。”

    崔尚宫也不打断,笑着听她说完,手中宫扇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可我听说,你是上午捡到钥匙,直到晚上才还回去,是不是?”

    “是,”锦书解释道:“那日奴婢与月菊一道往司药处,曾听她提起要往掖庭送药去,傍晚方归,不敢擅离职守,便于晚间还了回去。”

    “你分明是在狡辩,”前次受了崔尚宫教训,兰惠声音低了些,语气却是嘲讽的质疑:“那日往掖庭送药的是我,怎么会是月菊?”

    “我听闻,你同不少内侍交好,备不住就是趁着这空荡,叫他们帮着另配了一把钥匙!”

    兰惠越说越有底气,眼底的讥讽也愈发浓厚:“如你所说,月菊不在,但我却是在的,你为什么不去将钥匙交给我,却留到傍晚,才还了回去?可见做贼心虚!”

    这一回,崔尚宫没有反驳兰惠,她手中宫扇摇的轻缓,笑着问锦书:“你怎么说?”

    锦书听兰惠说那日往掖庭送药的是她,心中便是一沉。

    她素来与兰惠不睦,又不觉那钥匙是大事,自然不会上门去送,顺便同兰惠吵一架,想着傍晚月菊便能回来,便将钥匙收起,晚上才还。

    现在想想,只怕那是别人早就计算好的。

    只要她捡起了那把钥匙,就能顺势往她身上泼脏水。

    但凡她觉得兰惠麻烦,等到晚间一众宫人用饭时才还,便是众目睽睽之下,平白多了好些人证,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人心的趋向与念头,计算的分毫不差。

    锦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