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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师兄

      [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 作者:柳四

    若是要抓人,那展昭个人顶个捕快房;若是要打架,展昭个人能当队皇城军用;但若是分析案情,还是有关于皇家秘史的,那真是有他没他基本没区别了。

    等伙计把菜都上齐了,展昭把刚才直在纠结的事基本也'忘'光了。握着筷子,把那满满桌子的菜尝了个遍,然后按照自己的喜好分出三六九等。

    白玉堂依旧捏着那白瓷杯,慢悠悠的品着杯中的酒水。目光似乎是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旁的小院里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个字画摊子边的男子身上,手指微动,指尖捏着的瓷杯却是不见了。

    下面之人脑袋偏,手抬,把白瓷杯子接了个正着。扭过头来往白玉堂方向看,嘴巴咧。直接跳上了窗框,蹲在那傻笑着挠头:“师弟,嘿嘿。”

    展昭闻言愣,咬着筷子就抬了头。只见他的正前方的窗框上蹲着名水绿色袍服、手握长棍、年岁比白玉堂要大上许的男子。

    展昭松开口,瞧向白玉堂。白玉堂表情略微无奈,似乎是后悔刚才手了。张了半天嘴,才道:“我师叔的徒弟,玄阳,师叔与师父搭伴云游,便让他跟着我。”

    展昭继续瞧他:“怎么前阵子不见?”

    白玉堂继续叹气:“他直在忘忧谷住着,谁知道今儿怎么就来了这里。”然后看向那傻笑的人:“师兄,你怎的来了?若是没银钱,自去白家取便可,这儿乱,师叔会不放心的。”

    玄阳从窗框上蹦了下来,直接蹲在了桌子上。瞧着展昭傻笑,继而张口问道:“你就是三哥说的展小猫?嘿嘿,和师弟样漂亮,嘿嘿嘿。”

    白玉堂扶额,展昭呆呆的点头:“嗯,在下便是展昭。”

    玄阳傻笑甚,半晌蹦出来两个字:“弟妹。”

    展昭怔了下,脸瞬间红了个透。白玉堂哀叹声,把眼睛遮住了。

    玄阳从桌子上蹭下来,坐到白玉堂对面,把手中白瓷杯子放回桌子上,拎起酒壶嗅了嗅,仰头直接对着壶嘴喝了大口。末了,笑道:“味道还不错,但是没有陷空岛的好喝。”语罢又喝了口,还咂吧咂吧嘴,道:“师父让我来的。”

    白玉堂怔愣了下,放下手看他:“师叔?”

    “唉。”玄阳捏气嗓子学女声:“去告诉小耗子,那些棺材板子不知道被哪个刨坟的挖出来了,让小耗子小心些。”然后松了手,变回原来的声音,笑嘻嘻道:“嘿嘿,师父就是这么说的。”语罢又接了句解释:“来看着你。”

    白玉堂张了张嘴,再次扶额。复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玄阳嘴巴咧:“你猜。”

    白玉堂握了握刀柄,玄阳赶紧改口:“嘿嘿,师弟别生气么,刚才看见了熟人。”说着伸手指刚刚的书画摊子:“就在桌子上呢,嘿嘿,我听师父说,这次你需要那个。”

    白玉堂蹙眉往外瞧了瞧:“哪个?”

    玄阳伸手不知道在往哪指,口中道:“那个啊,花盆面具那个。”

    白玉堂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排的花盆面具画,微微叹气,喊了声'伙计'。外面的伙计闻声赶紧小跑着过来:“五爷,什么吩咐?”

    白玉堂锭银子扔了过去,道:“去把下面花盆面具的画全买回来,剩下的银钱自己留着吧。”

    伙计赶紧应声,点头哈腰的道了句:“五爷稍等,小的马上就回来。”

    展昭愣了下,瞧向白玉堂'都买?败家。'

    白玉堂微微笑,目光微扫这满桌的菜。展昭脸热,低头继续扒饭。白玉堂笑意甚,凑过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白爷爷给猫儿花钱,少都天经地义,随便花。”

    展昭伸手扒拉耳朵,继续扒饭,只是拼命忍住的唇角还是会微微翘起来。

    白玉堂收回身子,单手托腮,微扬了下颌瞧他:“猫儿?高兴了?”

    展昭努力抹平唇角,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白玉堂裂唇无声笑起来,伸手捏他的耳垂。展昭瞟了玄阳眼,歪开身子去躲,被白玉堂又慢慢拽了回来。展昭歪头瞪他,白玉堂笑意甚。

    直到门又被敲响,白玉堂才松了手,喊了声:“进来。”

    店伙计笑盈盈走进来,怀里抱着捆画,递过去:“五爷,您要的画。”

    白玉堂还没动,玄阳凑过去接了过来,打开卷卷的开始翻。伙计先是怔了下,然后又朝白玉堂笑了笑,退出雅间。

    白玉堂瞧着玄阳在那翻字画,伸手去取酒壶。手指刚碰上扶手,顿了下,目光扫到壶嘴,又默默收了回来。转手取了茶壶过来倒了杯。

    端起杯子,口茶水刚刚入口,玄阳'蹭'的下了起来,把张画塞在他鼻子下面,指着上面画的个'面具'道:“师弟,这呢这呢。”

    白玉堂呛了口,伸手接过被他折起来的画,展昭放下筷子也凑了过来。

    画很简单,个书架,上面却是空空的没有本书。书架前有个书案,案上却只摆着盆不知名的花。花盆后面还挡着个只露出下半张的脸的白色面具。面具上有浅浅的凿痕,自习看来应该是花纹。花盆上的画不是朝着正面的,只能看见角。那角似乎是刻画着浅浅的薄雾,雾中是块玉玦。

    “看这个。”玄阳伸手指了指那面具的下颌处:“这个我记得,小时候见过,熟人的。”

    白玉堂挑眉,玄阳想了想继续道:“师父也见过的,个人带过的,不过这个下巴不见了,以前看见那个是好好的。”

    展昭闻言,赶紧问道:“小时候?玄兄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

    玄阳歪脑袋,半晌,摇头:“记不住了,十年前吧。”

    白玉堂又问道:“那师叔说,我需要什么?”

    “这个啊。”玄阳又指头戳在画上的面具:“师父说了,这东西,你最重要的人感兴趣,所以你需要。”

    话音落,白玉堂下意识的扭头看展昭。展昭也抬头看他,见他瞧自己,耳朵红,转回头。

    白玉堂转回头,继续问道:“师叔有没有说过,究竟是怎么感兴趣?”

    玄阳捏嗓子,尖细着声音道:“问那么做甚,说你需要你就需要。”然后恢复声音:“嘿嘿,师父说如果你问为什么需要,就让我这么说。”

    白玉堂再叹气:“师叔还说了什么?”

    玄阳朝他摇手指,模样倒是潇洒:“不行,师父说了,要你问了上句,我才能跟你说,她下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