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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打实的足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家Omega就是受欢迎。
    他朝阿姨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端起托盘转身离开,程梓安在一旁眺望着选座位。
    “我们坐那边,好不好?”
    程梓安指着角落靠窗的位置,那里有阳光洒落在椅子上。
    在这个季节还是很舒服的。
    “嗯。”
    顺着程梓安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或许是因为有阳光的关系,在这个点,前后几个座位却都坐满了人。
    细看下,并不是每桌都是在吃饭,有的桌上放着饮料,显然是因为这边有太阳,就在这边午休。
    墨黎点了点头。
    对他而言,坐哪无所谓,只要是和程梓安在一起就行。
    两人相偕着走到座位相邻而坐,两人的到来一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过也就是一瞥,便很快收回了视线。
    紧接着是椅子的拖拉声,此起彼伏。
    很快,前后几个座位的人都离开了,只余下几桌吃饭吃到一半的。
    眯了眯眼,程梓安看着几人落荒而逃似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快。
    再想到墨黎第一次来他的实验室时,下属们的反应,心里更是坚定了一定要治好墨黎的决心。
    相较之下,作为当事人的墨黎却一无所觉。
    他正拿起餐碟里的珍珠虾开始剥壳,没几下,一只完整的虾肉就出现在程梓安的碗里。
    “快吃饭,不是说饿了吗?”
    唇角噙着笑意,墨黎又拿了一只珍珠虾剥了起来。
    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程梓安更是心疼了。
    这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次,才能做到不在意的视而不见?
    明明墨黎都戴上了面具,遮去了疤痕,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然而程梓安不知道的是,当年的照片事件闹得有多大。
    几乎全网都是出院的墨黎坐在轮椅上的大头照,毁容的上半张脸被刻意的放大成了大头照。
    还未完全结疤的伤口上面还有涂抹的药膏,因为伤口的特殊性不能裹纱布,但这些却成了网友们攻击的点。
    明明知道毁容的脸不好看,偏偏一个个的非得去点击开来,甚至放大了看。
    一边鬼叫着“我曹!吓死我了!”一边肆意的评论着墨黎该不该出现在人前。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他们从将别人踩踏进泥里,来获取心理上的快乐,彷佛只有把别人贬低得一无是处,就会显得自己很好一般。
    而当被他们诋毁的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时,他们的快乐也是成倍的增长。
    然后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
    直到最后,看到军事新闻台公布的,将会请墨黎就这次战役,来参与访谈时,甚至发起了抵制的呼声。
    最后还真被得逞了。
    从那之后,本就对人冷淡的墨黎更是变得生人勿近。
    他并不是自卑,对脸上的伤势,他根本不在意。
    只是对人性越发通透后,更是不愿和人多接触。
    再看以前期期艾艾着给他送情书告白的Omega们变成了惧怕的模样,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反倒是乐得轻松,不用再应付这种无聊的事。
    之后出的任务越来越多,任务等级越来越高,危险性也随之提升。
    每次回来,身上的杀气就更重一分,他也从未刻意得去收敛。
    这也让原本只是厌恶他那张脸的人,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惧怕。
    几年下来,当惧怕成了一种习惯,也就成了刚才的情形。
    程梓安不清楚内中的缘由,但不妨碍他心疼墨黎。
    他伸手拉了拉墨黎的衣摆,在他转过头来时,他勾住了他的后颈往下一压,饱满的唇珠印上微凉的薄唇,轻啄了下,一触即离。
    墨黎清楚,这是他的宝.贝对他的安抚,他虽然不在意那些,但是看到程梓安心疼他还是很高兴的。
    胸口处被Omega的安抚填得满满的,心里更是跟跌进了蜜罐似的,甜的不行,以至于唇角的弧度微扬着,一直没下去。
    “你也吃饭吧,不要剥虾了,我自己也可以。”
    低着头的Omega若无其事是说着话,可墨黎的角度早已把他红了的侧脸,耳骨都看在眼里。
    心尖处,就跟被小鸟最柔软的绒羽扫过一般,痒痒的,想挠,又挠不到。
    “只剩三只了,很快。”
    低低应了声,墨黎手上动作不停。
    远远的几人盯着这边,在看到其他人忽然起身匆匆离开时别提有多义愤填膺了。
    在其中一个Alpha说曾经的他们不也是这样时,Omega们立马就哑火了。
    是啊,曾经的他们何尝不也是和那些人一样。
    过去他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最开始试着剥离自己对墨上将的偏见也是因为如果不那么做,老大就会叫他们滚蛋。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的有多混蛋就多混蛋。
    如果可以,他们真的很想对墨上将说句:对不起。
    程梓安不知道仅是这么个突然的意外让自己的下属们开始进入了反思。
    他正吃着一只只鲜美的虾肉,眼里幸福感满满。
    他一向独立惯了,从不只认为自己需要被照顾,可当对象变成了墨黎,却是无比的享受。
    微侧着脸,看着墨黎拿起湿巾擦了擦手开始吃饭,他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初次到荒星,墨黎身负重伤,即便有小独角兽的赐福也花了近两周时间才恢复。
    那段时间,没有机甲的他只能在附近魔兽森林里捡拾些无毒的水果,偶尔能捕猎到小动物。
    他不敢冒险,每次都是出门半天,午后赶回。
    他从未那样庆幸过自己的武力值不错,又够独立,否则墨黎拼死将自己救下的意义又何在?
    不过是等死而已。
    也因着这样,在墨黎恢复后,他依然努力着想为两人的生存尽一份力。
    甚至因为墨黎不带他一起捕猎生起了闷气。
    那个闷气并不是对墨黎的不满,而是在认识到自己有限的能力后的无力感。
    那时的墨黎是怎么说的来着?
    “程教授,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毫无用处?如果是这样,我们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死了。”
    “你很好,也很厉害,只是适时的接受他人的照顾并不是件丢脸的事。”
    “我伤势好了,有Alpha的体能优势,适合捕猎,而你,优势在治疗上,养精蓄锐才能保证我们受伤时,有治疗的余地,你觉得呢?”
    说着劝解的话,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连声音听着都是淡淡的,仿佛根本就是随便一说,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能听进去。
    可是他却听出了内敛的温柔,还有那双冷色调的冰蓝里浅浅的温度。
    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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