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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保命才是关键,不管是Bloody还是禁岛,全跟他无关,也许两败俱伤的结果才是他脱身的好机会。
这么一想,心下竟然诡异地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兴奋,冥冥中有什么危险的想法现了个模糊的轮廓。
而另一边,变态们的游戏仍在进行。
水牢内显然不乏人手,安瑟合掌轻击了两下,立刻有人上前打开了囚犯手脚上的锁链,然后动作粗暴地把人拖了起来。
“黑狱是个崇尚原始和自然的城邦,这种原始和自然是满口人道的现代人类所不能想象和承受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这里应有尽有。”安瑟踩着黑色皮靴慢慢走上前,完全陌生的气质从那一身俐落修身的白衣白裤中散逸出来,斯文的脸容被笼下来的晦暗灯光晕染得神情暧昧,只听那柔软的声线不急不缓地吐字,微微靠近了对肖斯诺说,“不要太倔强了,没有任何意义,性命都该好好珍惜不是吗?如果想起了什么就说出来,肖臣留下的三把钥匙都在哪里呢?”
对方显然对他的话已经听烦了,连头都没抬,淌着血的嘴角就那么含糊地嚅动着:“……杀了你……呵呵……”
在阴影里的监狱长突然静静开口:“Bloody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这句话显然是对安瑟说的。
安瑟笑了笑,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挑上少年尖细的下巴,将那糊满血迹的脸微微抬起来:“美人总会多受几分眷宠,更何况是极品美人呢?不过可惜,毁掉了。”
陆宗南那边沉默了下,声音微有沉凝:“Bloody放人放得太爽快,叫我很意外。”
安瑟微笑道:“交易和合作就是这样,有所得就该有所失,他们如果不懂相应的妥协和退让的话,只会寸步难行,尤其在这块地界。”
陆宗南低醇的笑声飘出来,却是告诫道:“永远不要小看Bloody,否则会被它蚕食的一干二净。”
“您的理由总叫人无法拒绝,英明的军长大人。”安瑟微微一笑,姿态是恭维的。
“安瑟,你是不是和那位代理人待的太久了?”监狱长突然问了句。
“军长……”对方似乎愣了下。
陆宗南低笑出声:“不是吗?连说话都染上了他的恶俗。”
“哈哈,您说的是,那位代理实在是太会蛊惑人了。”安瑟也笑起来。
陆宗南道:“所以,千万别给他蛊惑了。”极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您这句话叫我惶恐了。”安瑟说。
“觉得惶恐是对的,总比无知无畏的好。”一身禁欲军装的监狱长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单手插在裤兜内,直挺刚毅的身影像刀斧削出来的。
安瑟只是笑,挥手叫过人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转身对陆宗南道:“我该好好招待贵客了,军长您自便。”
很多时候,变态是没有理由的,只看人类的想象到不到位。
监狱长是极品中的一位,而安瑟显然也尽得精髓。
看到那个赝品体内被注射进一针筒不知名的药剂,肖斯诺神经绷得几乎要断,血液从四肢逆流回心脏,手指尖都发凉。
如果那个不是假货,是自己,是自己的话……
不!他根本没法想象!
安瑟随手扔掉注射器,捏起对方的下巴笑道:“ICE-P,刚提炼出来的‘美金’,还没出过货呢,就先给你试一下吧。”
纯度99%以上的毒品才叫“美金”。
药效显然很强,少年的眼神瞬间开始变化,迷离涣散后,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呆滞,然后,四肢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肌肉都有种迅速萎缩的感觉。
“放开他。”安瑟挥了下手,撤下狱警,看着一下瘫软到地上粗喘起来的少年,微微一笑,然后半蹲下身,手指在地面轻轻一撑,浑浊的灯光从头顶投落下来,将那秀气的脸容映得有些扭曲,“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感觉如何?”
被药效折磨的少年蜷缩在地上不住痉挛抽搐,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ICE-P是专门供给那些需要驯养宠物的权贵们使用的。凶悍的小兽固然有野性的美丽,但爪牙锋利伤到主人总会叫人扫兴是不是,所以宠物都需要调教。而对你,我们需要的不是驯服,只要开口就行。”安瑟一笑,站起身,轻轻抬了下手指,对几个手下命令道,“把他拖到池子边。”
因为离得有段距离,对方所说的“池子”里到底有什么肖斯诺看不到,但水牢内光影阑珊的动静还是清清楚楚地映入了眼瞳。
安瑟侧身对着铁栅栏门,抱臂支起下巴愉悦地笑起来,饶有兴致地说道:“蛇池,还有福尔马林池,选哪个呢?”
“蛇池,无孔不入,肠子都能被它们搅得打出漂亮的蝴蝶结;福尔马林池,和尸体做爱,感觉应该也不错,也许你能撕下只手塞进那后面那里。呵呵……”安瑟笑着,弯腰拍了拍地上人的脸,轻轻道,“选吧。还是要我帮你选吗?”
“……”人类在性命受到威胁时,总会本能地去逃避,就算思维被控制了,感官还是能觉察出危险气息的靠近,一旦无法沉默,势必要爆发。
显然,Bloody选的人思维模式都是极端而可怕的。
就见痉挛着手脚的少年颤巍巍地抬起头,盯了安瑟十秒钟,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像野兽一样扑上去,然后拖着对方一起滚下了池子。
肖斯诺目瞪口呆,寒飕飕的凉气一下灌进肺部——那种感觉叫惊恐。
毛骨悚然的惊恐。
蛇池?福尔马林池?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家伙选的一定是蛇池!
血脉突突地跳起来,冲动叫嚣着他该做些什么!
他应该做些什么!
“别冲动,那不是你。”千道忍强悍的力道钳制住他,低沉冷冽地声音响在耳畔,“扮演好你旁观者的角色。”
肖斯诺眼睛盯着水牢的方向,那里人影错杂,已然骚动成一团,陆宗南怒不可遏,啪啪扇了手下好几耳光,厉声打发人手捞人,显然,安瑟对于监狱长来说,绝对是个重要人物。
“让我观赏这场变态游戏就是你的目的?”肖斯诺冷冷笑道,闹剧一样的收场,隐隐让他觉察出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千道忍说:“你从不相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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