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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恋情,那也与她无关。
“因为我们分手了。”颜书回头看着他,“我没有那么开明豁达。在我的观念里,分手后宁愿是陌路,也不能是朋友。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她说这话时,眉目潜藏笑意,像是质问,更像一种否定。
她不会和他成为什么朋友。
在她看来,相爱过的人与其假装天下太平,倒不如从对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要么彼此没爱过,要么就是在假装不爱了。
她不会假装,因为演技太烂。
而且很累。人没有必要对自己太过苛刻,因为光是活着就得花足力气。
她追求心灵上的安稳。
厉时屿一直沉默。晚风拂面,他指尖夹着的香烟忽明忽灭,像火种。
他烦躁地掐灭。
颜书不再逗留,她到路边拦一辆出租车。厉时屿站在那儿,身后的建筑灯火通明,而他形单影只。
他看着她拦一辆车子,看着她消失。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是孤独。
他现在拥有很多东西。但最想要的,好像怎么也得不到。
掌控一切?没人能掌控一切。
莎士比亚怎么说来着?
我不能为分分秒秒算出命运。
他算不出她和他的命运。
却一直舍不得放手。
但她还是先放掉他的手。
ˉ
回到员工宿舍,颜书脱下衣物洗了澡,浑身清爽,也洗去一身疲惫。
林菲去海外度假,她一个人乐得清闲自在,心里感觉特别爽,祈祷林菲最好多玩儿半个月再回来,但很可惜,她们酒店的带薪年假只有十天。
林菲一回来,她与她又得看对方不爽,明撕暗斗。
倒不是她和林菲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两个条件相近的人总会被人拉在一起攀比,她无意与林菲争夺,只可惜没人信,林菲看她不爽快,无非是嫌她抢了风头。
天大的冤枉,她从不抢人风头,不过做好份内的事。
努力工作也能有错了?如果真有错,那错的是世界。
她衣着依旧清凉,吊带搭宽松的短裤,没穿a,家里没别人,这样舒服。
衣服全扔进洗衣机,她从冰箱提了扎啤酒到客厅,拉开一罐啤酒仰面喝起来。
她想学着影视剧里的人耍帅,举高一罐啤酒咕噜咕噜往下倒,奈何她酒量不好,平时也不怎么喝,技术够菜,成功把刚洗过澡的身子淋了一身啤酒。
棉质吊带瞬间能拧出水来。
但是天气热,湿衣服穿着反而更凉快,她没打算立刻换掉,岔开腿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电视。
某台正播放一档搞笑综艺,嘉宾被迫用嘴接住其他嘉宾扔过来的东西,不管什么都得用嘴接住,拖鞋也得咬。
虽然很恶搞,且无聊,但她借着酒意还是笑出声。
门铃忽然响起,她迷迷糊糊看着门板,问:“谁啊?”
没人答。只是门又被人敲了几下。
她走过去打开门,毫无警惕心。
厉时屿立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管口红。她落下的。
他本可以直接扔掉。但他亲自送回来。不为别的,不过是想多看她一眼。
连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她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他何必眼巴巴追在她车子后边?
她有些醉了,双颊绯红,雾气蒙蒙的双眼像小鹿的眼睛,湿答答的,缱绻又可爱,厉时屿不禁咬了咬牙。
她衣衫过于简陋,胸前春色隐约,而且她没穿a,加上吊带已经湿了大半,那两点太惹眼。
被她轻易撩动欲/望,厉时屿下腹猛然收紧,口干舌燥。他咬着牙移开目光,将手里的那管口红递向她。
颜书眨了眨眼睛,朝他重重点头,说:“谢谢厉总。要喝水吗?请进。”
她将门缝儿开到最大,厉时屿却伸手扣住门把手。
她被他的力道趋向前,直直撞入他怀里。
浅淡橙香萦了满怀,他咬着牙看她的眼睛,问:“你都是随便放男人进你屋?”
颜书已经是微醉状态,闻言愣了愣,摇头,眼尾上挑,喝醉后自带几分魅态,看得他心痒难耐。
“我认识你才请你进来喝水。而且这里是女生的员工宿舍,你怎么闯进来的?”她笑着问。
“不用管我怎么进来。”他冷声道。
“行吧。也许你有钞能力?钞票的钞。”
“随你怎么想。”
颜书“哦”一声,回身,赤着脚走进屋里,又半躺在沙发上,她脸色酡红,目光带几分朦胧,不时用手扯两下湿漉漉的吊带,白花花的两条腿晃来晃去,过了会儿又趴在沙发上,好像在享受按摩。
厉时屿黑着脸走进屋,关上门。他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渐渐心烦意乱,只好离开。
他在这套两室的小公寓内走了一圈,从阳台收下来一件干衣服,有些粗鲁地扔到她身上盖好。
“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他说。
颜书“嗯”一声,拿起衣服走进卧室里换上,再出来时,厉时屿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抽得很凶,烟灰落了一地,玻璃桌上还残留两支烟蒂。
她蹙起眉毛走过去,说:“你不准抽烟。”
厉时屿一愣,随即掐了烟。他目光往上瞟,眸色接着沉下去。
她已换了衣物,但依旧没穿a,光着脚丫子站在他面前,乱糟糟的头发衬得她可爱,浑圆将衣服撑起来一个弧度,她醉眼迷蒙,简直又纯又欲。
他的心彻底乱了套。再待下去,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