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56

      在一起。
    面对众人的质疑,唐烟烟一笑置之。
    她来自万年后的仙界,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所了解的,自然比他们这个时代广泛许多。
    日复日的紧张忐忑中,玄英宗弟子们终于要来了。
    从袁兰那里得到消息后,唐烟烟迫不及待地御剑冲出紫薇洞府。
    时至傍晚,层峦般的晚霞蔓延在天边。
    因为激动,唐烟烟脸颊沁出不正常的绯色红晕。
    洛霞客府外,唐烟烟在玉兰树下来回踱步,心绪无法宁静。
    这里是恒山派为玄英宗弟子安排的住处,待忙碌完,他们自会回客府歇息。
    许是情绪过于汹涌,眩晕无力感再度朝她袭来。
    唐烟烟扶住一株玉兰树,歇息片刻,她将眸光投向深远处,面上除了欣喜急切,还有忐忑与不安。
    二十年了,他与她记忆中的陆雨歇,是否已然重合?!
    当年的小小少年,还记得她吗?
    再见到她,他会是何种神情?
    多么希望,他依然能笑得纯粹灿烂,就像曾经的糯糯,就像曾经的陆大宝一样。
    暮色四合。
    唐烟烟蹲在玉兰树下,面色惨白,像朵憔悴缺水的小蘑菇。
    这般羸弱的状态,唐烟烟很久都没再体会过。恍惚间,她仍然只是个轻易就能被病痛打倒的普通凡人。
    墨汁把整片天地染透,晚风徐徐,唐烟烟拢紧外衣,有些畏寒。
    蓦地,天灯由远至近,一盏盏如星辰般骤然点亮。
    有人来了。
    飞行宝船稳稳停落在洛霞客府,身穿玄英宗宗服的年轻弟子们鱼贯走下宝船。
    唐烟烟迎上去,因为着急,步伐还踉跄了下。
    她眸含期待地扫过一张张陌生面孔。
    可不是,他们,通通都不是。
    一直等到最后几个弟子进入洛霞客府,唐烟烟才意识到,陆雨歇并不在这里。
    她连忙拉住人群最后的修者,着急地问:“请问,陆雨歇不在这里吗?”
    男修回头望着唐烟烟,温和道:“他啊,他刚被一个恒山派的小丫头纠缠,直接御剑走了,没同我们一起回来。”
    唐烟烟愣住,恒山派的小丫头?
    男修观她病容恹恹,便关切道:“这位道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个灵符你拿着,等陆师弟回来,我通知你。”
    唐烟烟感激地接过男修递来的灵符:“谢谢你啊。”
    男修笑道:“不客气。”
    玄英宗弟子们陆续步入客府,四周恢复寂静,唐烟烟独自在客府外站了会儿。
    她不想走,也舍不得走。
    她应该还能再坚持一阵子,她想等着他。
    蹲在玉兰树下,唐烟烟用双手环住膝盖,把头埋入臂弯。
    她微微用力,咬住舌尖,用疼痛驱逐疲惫。
    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间,有耳熟的女声传入唐烟烟耳畔,似乎是岳扇灵。
    “英雄哥哥,你等等我,我有话同你说,你能不能先别进客府呀!”
    两道光影御着剑,一前一后,落在巨石旁,那嶙峋巨石用剑意书写着“洛霞客府”四字。
    黄衫少女迫不及待地从剑上跳下来,提裙追上那道孤峭的瘦削黑影。
    她笑靥如花道:“英雄哥哥,我就知道你会经过宣代门,不枉我守株待兔那么久,总算等到你啦!”少女声线绵软,娇俏甜美,又含着些少女的娇羞与得意,“英雄哥哥,你都不知道,我方才一眼就认出了你。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对了,英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你……”
    那抹瘦削黑影的步伐戛然而止,他没有回头,姿势挺拔,身形紧绷,好像一支随时都能离弦的箭矢。
    “别再跟着我。”他声音含着明显的不耐烦。凛冽彻骨,如冰似雪,不含丝毫温度。
    说完,他加快脚步,穿过满地落叶。
    岳扇灵呆呆站着,有些尴尬,也有些难过。
    望着他漠然的背影,岳扇灵无措地攥紧裙子,仍固执地不肯走,她哽咽道:“那日在埋骨荒漠,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当时虽然没看清你的脸,但我记得你的衣服,就是这一身。其实我、我也不是故意烦你的,我只是想亲自向你道谢,可你总是躲着我,我就那么讨人厌吗?”少女眼眶蓄满眼泪,委屈极了。
    “道谢我可以接受。”黑衣男子无动于衷,说话时,他甚至动了动掌中利剑,活脱脱凶戾的警告,“别再跟着我。”
    岳扇灵的啜泣声终于抑制不住。
    黑衣男子听到了,但也仅仅只是皱了下眉而已。
    他心冷硬得似乎像石头,少女隐忍的抽噎,除了令他厌恶,别无所感。
    步履不停,即将没入洛霞客府进口时,黑衣男子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本能地侧眸回首,朝后望去。
    悬在苍穹的天灯,在黑夜里晕开丝丝暖色。斑驳处,身着水色长裙的女子静静立在玉兰树下,就像一撇花影。
    树上白兰怒放,空气隐约游走着清香。
    微风拂起她的发丝和袖摆,她轻盈得像是一根羽毛,随时都能随风飘远。
    她定定看着他,眼瞳有水光。
    熟悉的面庞戛然闯入眼帘,黑衣男子心口蓦地一窒,久远的记忆如同涨潮的水,徐徐涌上来,汹涌地湮没他四肢百骸。
    年幼的依赖、短暂的相伴,还有已随岁月消逝的憎恨,全部都重新浮上心头。
    原来已经二十年了,是的,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他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雨歇蓦地转过身,带着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