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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明含章还在咋咋呼呼地问:“梅姐姐,当日你从京城回岭南老家时,真的没给家里父母带京城特产?”
      这臭小子,真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出行不是豪华马车就是国师的行空车,大包小包行李带着毫不费劲啊?梅落庭没好气地说了句:“路途遥远,半路遇上劫匪,连皇上的赏金都被抢了!”
      明含章顿时大感愧疚,后悔当初没有去求父皇派人护送梅落庭回乡。梅落庭听着他的唠叨,突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了,千年之前,白夤也曾嫌弃那位刚飞升的羽仪唠叨得像个大妈,羽仪整天劝他多看兵书经书,勤加修炼,还提出要教他琴棋书画,应酬礼仪。白夤一听他唠叨就烦:学这些干嘛?十几年来自己没学过这些,不也是过得好好的,还继任父亲的战神之位了吗?羽仪看样子像是比他还小点,竟然比一把年纪的德惠元君还要唠叨!
      如今,想听他唠叨也听不到了。
      梅落庭不禁看了坐在对面的崔如珩一眼,依然是那张和羽仪一模一样的脸,但转世成崔如珩的羽仪,不会再像十六岁时那样,唠唠叨叨地嘘寒问暖。想要他给自己一滴血来治疗生人怨,只怕他都未必愿意。
      若还是前世的羽仪,别说一滴血,就算白夤要他一条命,想来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凡人形容旧事久远,都爱说“恍如隔世”,但真的隔了一世之后,才会懂得这时过境迁的沧桑凄凉。
      在这世上,有个人能对自己唠唠叨叨地嘘寒问暖,其实是非常难得的,可惜前世的自己并没有珍惜。
      明含章见梅落庭久久没说话,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正在惴惴间,突见她若有所思地对他微笑:“那就谢谢小殿下了。”
      明含章受宠若惊,鼓足勇气问:“梅姐姐,那你回宫向父皇述职之后,可否……在京中多留些时日?”
      梅落庭略一点头。“会的。”那位神秘的丹涂子不知道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可别又是个像沧笙一样跟凡人“做交易”的魔族,她总要先观察一下才行。治疗生人怨的药也吃完了,正好等回京后让月海流给她再做一些。
      明含章又是一阵暗喜。
    
      仙药
    
    
      行空车从边境出发,抵达宫外时已近傍晚,夕阳映照着绵亘百余年的朱红宫墙,在墙顶的琉璃瓦上布下金沙般的迷离光点。离宫月余的明含章见到这久违的熟悉景象,喜得跳下行空车三两步跑到宫门,对看守宫门的侍卫大喊:“告诉父皇,我们回来了!”
      此时已是晚膳时分,这个时刻进宫似乎不大合适,月海流他们本打算明早再进宫禀报,但托了明含章的福,也被皇帝随明含章一起被传进宫中。
      偏殿之内已经掌灯,明含章进去看到自己父皇,欣喜得欢呼雀跃:“听说父皇近来得了仙药,竟变得如此年轻!恭喜父皇!”
      真如元开阳所说,皇帝奇迹般地变得年轻健壮,精神旺盛,不见数月前遭受丧女之痛,白发愁容的模样。当着皇帝的面,梅落庭也不敢掏出护心镜照他情况如何,但看上去皇帝身上倒是没有明显的妖气或者魔气,说明他吃的药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她和月海流偷偷对视一眼,月海流对她微微点头,表示皇帝服用的药没有问题。
      皇帝见在边疆晒黑了不少的明含章终于回宫,按捺住心中欢喜,哼了一声:“说得好听!不声不响就留书出走,朕与你母妃心忧得白头发都多了好些,哪能年轻!”
      明含章赶紧讨好地向父皇禀报:“儿臣此番出宫历练,不但跟随国师他们勘探命案,还亲自在边疆监军,获益良多……”
      梅落庭提心吊胆地听明含章抢着向皇帝讲述破案故事,这小皇子娇生惯养又喜怒无常,被妖魔吓到后她没有及时安抚都能跑来问罪,可千万别跟皇帝告状说他们保护不力,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倒是完全没看出,那天明含章只是在跟她撒娇。
      皇帝听完,又狐疑地看了梅落庭一眼:“梅姑娘,百媚女帝降服罗刹鸟出现时,所有人都被她迷昏了,唯独只有你醒着,目睹了全过程?”
      这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皇帝的眼神分明写着“你当我是傻子吗”。
      梅落庭深吸一口气,恭顺答道:“是。”
      月海流上前奏道:“启禀皇上,此事属实。有那罗刹鸟亲笔写的证词为证,此外,梅姑娘曾收服一只镜怪,可用该镜怪放映自己的记忆。皇上看过便知梅姑娘所说属实。”
      皇帝像是没听到月海流的话似的,仍狐疑地盯着梅落庭,像是努力从她脸上寻找心虚的迹象。“证词与镜怪都是梅姑娘私人之物,难以分辨真伪。毕竟韦非谎报军功之事刚过不久,如今朕已经吩咐朝廷上下,对待牵涉妖魔之事,一定要谨慎为之。”
      月海流脸色有点发青。皇帝的态度明显表示他信不过月海流。想想也是,那天这么多人都看着堂堂国师被魔族劫持,就算梅落庭谎称他们看到的都是幻觉,但难免会有别有用心者把此事传到皇帝耳中,让皇帝对国师能力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