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明白这回哥哥不会再回答她了。
    “别哭啊日禾，只要你还想见到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的，但是你也别来得太早了。”鼬温柔地安抚着日禾。
    日禾含着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到时候，你要拿团子来迎接我。”
    佐助皱着眉咬了咬牙，最终也还是无可奈何：“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开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团藏和阿飞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小时候对哥哥的仰慕之情，正因为我们越是像以前那样亲密，我越是理解你，那我对于折磨过你的木叶，我就愈发感到憎恨，我明白你希望我怎么做，或许正因为你是我哥哥，所以才会否认我，但正因为我是你弟弟，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手的。永别了，哥哥。”
    “放心吧哥哥，这个笨弟弟就交给我吧，我绝对会保护好你想要守护的木叶村。”日禾抹去泪水露出笑容，咬重了愚笨弟弟这几个发音。
    随着鼬最后一个指令结束，所有逝者的灵魂都得到了解放。
    鼬身上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洞穴，他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弟弟妹妹：“在永别之前，我来告诉你们所有的一切，我已经没有必要再说谎了。”
    鼬的瞳孔发生了变化，日禾和佐助一起陷入了鼬的记忆里，那些发生在过去的光明与黑暗都被呈现在眼前。
    月下的鼬流着泪水，迟迟无法对父母下手：“爸爸妈妈，我……”
    母亲依旧是温柔的口吻：“鼬，我们都明白的。”
    父亲平静地嘱托着：“最后答应我一件事，佐助和日禾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斩杀了无数同胞的手居然开始颤抖了。
    “刀别发抖，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就算想法不同，但我们依然为你骄傲，因为你真的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回忆里留着泪的鼬和眼前温柔笑着的鼬重合了：“这就是我毫无保留的真相，我总是不想把你们卷进这些黑暗中，但现在想想，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一切告诉你们，也许……事到如今我这个失败者说再多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次鼬伸出手没有推开他们，而是紧紧地拥抱了他们，触碰额头的也不再是鼬的手指，而是鼬温热的额头:“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无论将来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们。”
    第84章
    佐助收回了一直望向洞顶的目光：“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我才没哭。”日禾抹去了泪水。
    佐助盯着背过身去的日禾，心里也乱作了一团，之前的他是坚定地打算要毁灭木叶，可看完了鼬的回忆、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后，他的内心却开始感到动摇，充满了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些什么，到底什么是家族，什么是村子，什么是忍者……
    沉默许久后，佐助留下了一句“随你便吧”，就准备转身离开。
    日禾迅速掷出苦无拦下了佐助，现在四战之际木叶的防御最弱，如果就此放任佐助离开的话，他很有可能真的去毁灭木叶，那样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他了。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木叶？”佐助转身抽出了草薙剑。
    “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没办法让宇智波一族复活，我能做的就只有遵守和鼬的约定，拼命保护好活着的人。”日禾用苦无接下了草薙剑的攻击。
    佐助沉默不语地攻击着，日禾照单全收地接下，这像是他们小时候无数场比试中的一场。
    “既然你要保护木叶，那为什么不放弃我？难道你的觉悟就只是这样吗！？”佐助被日禾只防守不进攻的态度惹恼了，一击重拳就直接打在了日禾身上，然后佐助顺势把她摁在了地上。
    日禾被打中的地方正好是被雷影划伤的肩膀，伤口瞬间裂开，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日禾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佐助皱了皱眉，虽然没放开日禾，但是摁在日禾伤口上的手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因为你也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我是你的姐姐，是你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日禾伸出手想要触碰佐助的脸颊，却被佐助一把握住了手腕。
    佐助俯下身，用万花筒写轮眼盯着日禾的眼睛：“你永远无法替代鼬。”
    “我从未想过要替代他，也没有人能替代他……”日禾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我能成为你的依靠，让你不再孤身一人困在复仇的痛苦里。”
    “那你呢？你真的不痛苦吗？真的毫不怨恨吗？”
    “我怎么可能会不痛苦，只是……”
    “什么？”
    “正因为我感到了痛苦，所以我知道那有多么难以忍受，我不想再有人经历这样的痛苦了。”
    两人相互盯着，谁都没有再攻击，气氛突然僵持了起来。
    突然，两人身旁的石壁被人敲破了，从那一头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