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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自是不卑不亢的走过去,翩翩下拜:“天王。”
葛昆仑赞许的点点头,已经默认她现在姓葛,改名叫葛媛:“活生生龙女下凡尘。好哇,你看起来不像长在山野之间。”
李媛抿嘴微笑:“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
“好姑娘!还会用典。你会舞剑么?”
李媛答道:“天王,阿媛还在学,学得不好。”
葛昆仑叫道:“小太岁!教她要用心。现在闲来无事,你来舞剑助兴,给她瞧瞧。”
侯爷们纷纷起哄叫好。就连国丈、国舅这几个蒋家人,都踊跃的鼓舞叫好。
葛谨风已是喝的微醺,大半年之间只练了几次,颇为生疏。
镇国大将军缓缓道:“很多年没见过小太岁舞剑了。当年还是天王手把手教他。”
葛昆仑戳戳李媛头上的珊瑚簪,喝着酒大笑:“当年小太岁就阿媛这么高,长得比阿媛还秀气。那时候我还不是天王,害,手下弟兄不过五八千人,卖些私盐,养家糊口罢了。孰料天命在我。”
葛谨风最敬重镇国大将军,敬佩他胜不骄败不馁,在天王落魄时出资资助,在得国之后功成身退,也不贪财,也不好色,就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读书练武,养育的三儿三女端庄谨慎,学识渊博。听他这么一提,不便拒绝,离席踉跄了两步:“驾前献丑,爹爹不要见怪。”
皇后微微冷笑,示意侍从取宝剑来。
天王笑道:“好好,你什么都好,只是太自谦,学了些文人的臭毛病。露一手,叫你弟弟和阿媛都瞧瞧。”
李媛奉酒道:“天王若肯击鼓助兴,我爹岂敢不尽力。”
围观群众:“好丫头!!”
葛昆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随手一掷,大步走过去,抢过鼓吏手里的鼓槌,敲的是金声玉振。
葛谨风忽觉畅快,似是当初军中设宴,欢歌畅饮的时节,冲着皇后一揖,接过宝剑,撩起衣裳前襟掖进腰带里,踉踉跄跄走到宴会之中,舞女们早已让开位置,他随手使了个‘童子指路’冲着天王一拜,随即舞起青霜宝剑。
天王敲着鼓唱着歌:“雪芙蓉,玉青骢,我将挟尔成大功。
酒酣为我拔剑起,白虹绕地乌风旋。
矍然指天天为穿,天狗堕地顽星坚。
忍见东南吴楚坼?慎莫脱手踊跃逝去双龙精。”
众人只见天王英武非凡,雄姿不减当年,纷纷疯了一样的鼓掌叫好。粗豪的大叫:“哥哥好英武!”
“天王威武!”
“啊啊啊臣要昏过去了!”
“臣能见天王曼妙歌喉,太子舞剑盘旋,死在今日也值了。”
太子妃的銮驾终于抵达皇宫,又被两名命妇搀扶,后面跟着四名女傧相捧着宝瓶、如意,施施然走进大殿之中。
大殿宽阔高大,容纳数百人依然如是。
唱赞指挥她前进下拜,先拜太子,再往上拜。
刚刚跪下远远的奉酒给天王和皇后,一名美人接过托盘,捧到天王面前。
葛昆仑端详儿媳妇的长相,现在看着倒是不坏,瘦上二三十斤就是美人了,伸手去接酒杯。
美人将托盘往上一掀,泼他满脸。
袖子里猛然钻出一条毒蛇似的峨眉刺,直冲葛天王心口就扎。
只在电闪雷鸣之间。
文蜀赶忙抓住几颗暗器,咬牙叫到:“神女?”
神女派疯了么?以前只是杀杀负心汉,葛昆仑的后宫虽然荒谬,但遵守伦理,想要离开的也不阻拦。
葛昆仑被泼了一脸酒水,并不眨眼躲闪,反而不慌不忙的伸手抓住她握着峨眉刺的手,这手香软细滑,攥着峨眉刺迅猛轻巧。天王握住她的手,并不抢夺,也没什么见招拆招,只是用力一攥,凭借勇武,连美人小手和峨眉刺一起攥成一团,美人手骨悉数断裂,峨眉刺被掰弯嵌进皮肉中,血流如注。
外戚和镇南侯喊着:“护驾!护驾!”冲着天王猛冲过来。
命妇们大多敏捷迅速的往旁屋躲闪,只有些人吓得斗成一团。
文臣们有些惊慌,还是快速往天王身边跑去。
镇国大将军挥舞拐杖高呼:“来人!保护太子。”
葛谨风感动的躲在葛淼身旁,攥着宝剑:“保护我爹!道难!!”
文蜀正在奋力解决从头到脚的一身累赘,手里还攥着石弹子,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把头发刨开:“你他妈别喊我!!”
葛昆仑把美人抱在怀里,用她的峨眉刺穿了她的琵琶骨,正要呵斥眼前乱象时,忽觉微微腹痛,想起今早拉屎很是畅快,一定是有人下毒。勃然大怒,暗自运转内功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