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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死在外面,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少年转了转眼珠子:“若真死了还好些,万一落在外面没有主子的解药吃,那才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哩。”
    中年男子懒得理他,一手提起一具尸体,走到河边松手扔了下去。
    少年在后面踢踢踏踏的跟着,不满的撅了噘嘴:“怎么还帮着陌生人善后呢,要不是我了解您,还以为您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做大善人了呢。”
    中年男子顿了顿,沉下声音道:“流冰,若你再多废话,我就将你送回主子身边。”
    “哎,那可不行,主子让我出来找明夜的,跟着刑伯伯总是要容易一些么……”
    二人说着话渐渐远去了,待他们彻底离开,明夜才从墙后翻了回来。
    他冷眼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片刻后又走到河边往下看——黑沉沉的河水翻滚着,已经彻底没了那三具尸体的踪影。
    第四十章 解惑
    雨水仍从天幕上断断续续往下落着,这一场雨从最初的声势浩大,到现在只剩下了绵延疏落的一层。雨声淅淅沥沥,幽咽悲切,仿佛有谁在耳边碎碎低语,又似在暗夜里泣不成声。
    柳书意被这场雨困在阴森诡谲的梦境里,直到被一阵悠远沉静的钟声唤醒。
    她睁开双眼,晨光稀薄,一室微明。混杂着雨气的凉风从窗缝儿里钻进来,带来一股草木微苦的湿润气息。
    身下的床榻上只铺了薄薄一层棉褥子,历经一夜风雨,跟棺材板儿似的冷硬冰凉。
    柳书意又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幽暗的喜堂,翻卷的纱帐,奢华的棺椁,血红的嫁衣,一切清晰在目,不似做梦,倒像是真实的存在。
    她安静的平躺着,耳中听得那一声声镇人心魄的晨钟,忽然就忆起了闲云的话:
    “或许,二者皆为真实呢?”
    柳书意猛的坐了起来,翻身下床,捞起床头叠好的外衫披上,撑开伞出了门。
    莲歌一手打着伞,一手提了壶热水正往禅房走,见柳书意像阵凉风似的掠了过去,不由急道:“小姐!您还没梳头呢!”
    钟楼上,闲云不紧不慢的撞完了一百零八下晨钟。
    大钟古朴陈旧,爬满青苔,无数细密的裂纹沿着镌刻的符文蜿蜒漫开,若仔细看,能看出它与那些定魂铃乃是用同种材质铸成。
    闲云像安抚一位老朋友般摩挲了一会儿大钟,又转过身朝着天边乌云里那一线光明念了声佛号,随后低下头,看向了楼下站着的柳书意。
    柳书意穿着一身素白长裙,肩头披着青绿色绉纱罩衫,长发如墨,瀑布一般垂于身后,手里擎着把枯荷色油纸伞,正微倾了伞面,仰头看着他。
    闲云双手合十向她行了一礼,抬步往楼下走。
    看见闲云走下钟楼,柳书意踏着被雨水浸润的石路迎了上去。
    “闲云大师。”她欠了欠身子。
    闲云浅笑道:“柳施主,昨日歇息的可好?”
    “大师,我昨夜做了个梦,”柳书意仔细打量着闲云的眉眼,与梦中分毫不差,岁月仿佛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书意心有疑惑,想请大师帮忙解梦。”
    “阿弥陀佛,贫僧不会解梦。”
    “大师会算命,却不会解梦?”柳书意闻言微讶。
    “命为真,梦为假,贫僧能看到真,却解不了假。”
    “但昨日,大师明明说梦境也可为真。”
    “此言反矣。既为真者,那自然就不是梦了,”闲云微微一笑,“只是世人多惘,常将真相误作梦境而已。”
    柳书意不由一震,她虽已有些猜测,但从闲云口中得到证实,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起初她以为前世为真今生为梦,后来又以为今生为真昨夜为梦,但如果二者皆为真实,她的的确确魂归了前世呢?
    想起梦中疯魔癫狂的明夜,柳书意一时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沉默片刻道:“大师可知世间有使逝者复生之法?”
    闲云捻了捻手里的回纹佛珠,道:“贫僧的确曾听闻有此异法,但这种逆天之举,往往需要施法者付出极高的代价。”
    “何种代价?”
    “比如——”闲云微眯了双目,“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柳书意手里的伞就是一斜。
    “那如果……术法失败,还需要付出这些代价么?好比说逝者身体复生,魂魄却没有归来?”
    “此法需要夺取别人的气运,十分阴损,不论成功与否,一旦施展就代表契成。至于柳施主所说身体复生却未魂归,说明此术已成,只是那人的魂魄许是被别的东西绊住了,无法回魂。”
    柳书意向来聪慧,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那个定魂铃。她不露痕迹的瞥了闲云一眼,此人在这件事中又做了多少手脚?
    梦中明夜提到过三个祭品,其中,裴落青和沈墨书都曾得到闲云赠予的定魂铃。裴落青说过,有此铃者,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想来是闲云想借着此铃和明夜的手使他们死后重生。
    只是偏偏裴落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