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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君薛昌韫呢?
她有心事,难免就有些懈怠,抱着季温澜没有那么稳了,文太后心疼地够呛,连忙打了一个岔,让人把季温澜给抱走了。
又问她道:“对了,哀家还没有顾得上问你,你和沈三郎···如今是怎么个说法啊?”
薛雯微露笑意,倒不是那种甜蜜娇怯的笑,文太后见她端庄得体,以为她一开口又会是冠冕堂皇的敷衍呢,心里不由便有些失望。
谁知她却很痛快地道:“回娘娘,这次回来便想着把事情办了呢,也正好给您添一添喜气。”
文太后足足愣了有一息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回过神后连忙喜悦道:“好好好!这可真是喜事,有蓁娘为哀家添喜,哀家定能福寿绵长呢,呵呵呵呵。”
又有些多余地添了一句,道:“是该如此,虽说沈泰安办了些多余的事,其实与元麒也并不相干的,都过了这许多年了,你也该顺气了。”
薛雯听了却是明显笑意一淡,文太后见状连忙掩住嘴巴,玩笑道:“哎呦,看来哀家说错了话了···你瞧瞧,果然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都——好孩子,可别跟我这老太婆认真计较。”
到底是太后娘娘,又是对薛雯一直很不错的长辈,薛雯也不是仗着自己的功劳就轻狂不知礼的人,连忙做处惶恐的样子道:“娘娘!这是个什么话?雯可不敢领!”
想了想,不欲留一个疙瘩在这里,就又更详细地解释道:“只是想起了旁的事···娘娘您评评理,雯难道是那等小家子气不讲道理、一味刁蛮的人吗?耽误了沈大将军这么多年,并不只是为其父的几句言语不当——娘娘可还记得,沈将军是如何去的西南?”
文太后闻言露出沉思之态,想了想,恍然道:“哀家记得那时候······呀!难不成是你们两个有了矛盾了?”
116. 支招 文太后用上了一个“真是”的……
文太后用上了一个“真是”的问句。
——当初小人作祟鼓动风波, 再加上那时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的确也是耐人寻味,不少人都相信了“是薛雯不满沈尧浪荡不成气候,将人逼去了西南”的这个说法。
可是, 文太后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有信的——薛雯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何必用耳朵听?自可以用眼睛去看。
她哪里是会在乎自己未来的驸马有多少成就,有多么风光的人呢?
反正除非谋朝篡位, 再风光也风光不过她自己了······
文太后自己揣摩出来了一套“真相”,笃信了很多年, 实际上比老少两个董氏闹出来的那个流言还要离谱——
文太后是彻底搞错了前后顺序了, 还以为是沈泰安为了儿子和沈家的前途安排沈三去西南在前, 而薛雯闹脾气,不搭理沈尧在后呢。
——那不就是舍不得沈元麒吗?
结果过了这么多年,薛雯才暗示她不是···文太后立刻就被勾起了十二分的好奇心来了。
薛雯也无意卖关子,只是当初与沈元麒决裂的原由不能为外人道,她便说得粗略隐晦了些,没说任何具体的事情,只说她那时候年少, 心智不坚, 平添许多的愁绪烦恼, 找沈元麒诉苦想得些安慰。
——他倒好,咧着个大嘴就要教训她,说她不该这不该那, 还将她贬得一文不值。薛雯好歹也是涉政公主, 他牛得很哩,说她是没见识的小小女子······
再说起当初气得她肝儿疼的事情时,薛雯已经不会有任何怒意了, 唯独说到曾经自己那些快把她给难为死了的烦恼和那时自己的伤怀难解让她有些脸热,强忍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完了。
文太后聚精会神静静听完,却只是满不当回事地撇了撇嘴,道:“这不是自然的吗?年少的时候谁不觉得天老大我老二,觉得别人都是无病呻吟,只有自己是人间至苦呢?”
“——宁太妃高氏,她家世一般,怕自己护不住一个惹得满宫侧目的皇子,把这些烦恼说出来,无病呻吟,结果惹得被失子的恪敬皇贵妃罚了她一个言语失当抚养皇嗣不力,抄了大半个月的宫规;哀家刚刚失宠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又哪里知道会有不受宠的小嫔妃,在瓦当都是金子做的的皇宫里被活生生饿死呢?人人都如此,你我也如此,何况沈元麒那会儿不过井底之蛙,养于富贵不知世事,说出什么来不都是正常的吗?”
虽说已并不需要人劝了,但薛雯当作闲话,倒还真听进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