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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对他的风格早有预料,拆开红包看了一下,就往口袋里放。
    林文东捏着厚度就觉得不对劲,这会更是烫手。
    两百块。
    他这些年是攒了一点钱,除了办工作花出去的一千块钱,预留盖房子的八百块钱,还有留着娶媳妇的五百块钱,他浑身能用的,只剩一百多。
    就这一笔钱,寻常人家得攒二十年。
    过去的日子里,林文东常常很自得。
    自从遇见何秋,每当他觉得两人差距之大,就会有更新的事实提醒他,他们本来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自觉攥紧手。
    何秋面露疑惑:“怎么了?”
    林文东松开手:“没事。”
    笑一下:“今天发财了。”
    何秋于人心揣测上,说熟练不熟练的,握住他的手:“你今天是沾了我的光知道吗?”
    说话的时候故意扬着下巴,骄矜可爱。
    林文东心神晃荡,多么好的小姑娘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挠了一下何秋的下巴:“毕竟谁不喜欢我们啾啾呢。”
    还是挺多人不喜欢的。
    何秋也没说什么,大步往前走。
    公社从初一到十五都有集会,平常看不到的东西也有人在卖。
    粮食、棉花、油料、猪肉,四大物资一向是统购统销。
    像炸油条、麻花这些要用米面做的,除了这种时候,都是不允许私人贩卖的。
    毕竟大过年的,对中国人来说就是要花钱的日子,公社也难得放宽。
    何秋捧着热豆花猛吹气,烫得牙都快缩在一起。
    她吃的是甜豆花,撒了一层白糖和芝麻,吃一口,在嘴里化一口。
    林文东小时候还是很馋糖的,最近跟着她吃,吃得多了,已经觉得有点太腻。
    何秋不会,她把搪瓷碗底刮干净,又盯上了糖葫芦。
    一样赛一样甜。
    林文东陪着她从头走到尾,拐过弯才是公社主路,国营饭店、供销社、邮局、电影院等都在这。
    一张电影票五分钱,平常总有些空座,像大队人就不会来看,一年等着一回露天电影。
    但正是那句话,过年嘛。
    要不是林文东早早让人留了票,还买不着。
    电影院里黑漆漆的,何秋扶住靠背椅坐下,林文东趁此机会拉住她手不放。
    应该也没人看见。
    何秋目不斜视,假装没这回事。
    今天放的是《白毛女》,她看过好几遍了。
    学校、大院,哪里都放。
    但中间隔的时间有点久,好像每一次看都觉得不一样。
    何秋看书、看电影的时候都特别容易投入,先开始还会因为林文东勾她掌心给出反应,看到后来好像个木头人,一动也不动。
    林文东对她的兴趣大过电影,被冷落后,视线虽然放在幕布上,心思却不在。
    他正月初八要上门提亲,其实这两年很多规矩都省略了,但该有的礼节还要有,尤其是刘东庭是个苛刻人。
    刘东庭的意思很明确,别人可以简陋,他的侄女绝对不行。
    林文东也是这个意思。
    大队人没别的,就爱对着谁家聘礼多、谁家嫁妆少评头论足。
    钱花多了固然是一场风波,花少了更是谈资。
    他不愿意让何秋做谈资。
    那就只能多花钱。
    定亲礼要的烟酒糖他都找胡哥定好了,别人一般都送一个猪蹄,他定了两个,还有一个猪头,再加一百八十八的封礼,两块布。
    结婚三大件,自行车、收音机、手表,何秋自己都有了,他寻思着要不要买个缝纫机。
    虽然两个人都不会用,但是撑面子的东西,买了再学就行。
    林文东打会织毛衣,对自己的水平认知急速上升,大有不会学呗,这有什么难的意思在。
    他走这神看完整部电影,何秋只以为他看入迷了,散场推他一下。
    电影院为了多挣钱,前后排离得特别近。
    林文东的腿伸展不开,有些发麻,搀着何秋的手站起来,倒吸口气:“嘶。”
    不知道的以为蛇吐信呢。
    进场和出场的人交错,何秋踩到路人的脚,道了声歉,也没人理她,不知道走出多远了。
    外面和里面像两个世界。
    何秋松开手,把围巾拉高,遮住半张脸。
    一男一女靠着走还可以,拉拉扯扯绝对不行。
    林文东扶着墙:“带你去吃好吃的。”
    要说好吃的,何秋还真没少吃,她在京市什么没吃过。
    但还是那句话,下乡生活水平委实有限,自己厨艺又不行,她对吃东西的欲望陡然强烈起来,胜过一切。
    她本来以为林文东要带她去胡哥那,仔细想了一下上次吃过的牛排骨的味道。
    谁知他带着她东拐西拐,进了公社纺织厂家属院。
    纺织厂是全公社唯一的国营厂,职工多半昂着下巴走路。
    铁饭碗,就是这么牛气。
    何秋见怪不怪,跟着林文东停在一栋楼前。
    一楼带个小院,挨着自行车棚。
    林文东隔着院门喊:“志高,志高!”
    来迎的是个女人,不到三十的样子,穿了件藏青色的棉袄,肚子微微凸起。
    林文东叫:“嫂子。”
    何秋跟着叫。
    三个人往屋里走。
    这是一间三十几平的房子,住着三代同堂,东西堆得满满当当。
    住房紧张是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