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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一声惊呼,还以为是在叫自己,转头望过去,才见知樾鸟丧气的垂着头,热酒的手上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虽然不多,却也触目惊心。
    苏晖神色一变,忙从架子上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小药丸来,端了杯水过去喂热酒吃了,又转身去取放在角落的药箱。
    热酒忍着痛将小酒安抚好,才转过头去看知樾鸟,知樾鸟知道自己闯了祸,将脸深深埋进翅膀里,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个肉球。
    苏晖半跪在地上,仔细清理热酒受伤的伤口。
    “它怎么了?”热酒皱眉问他,“他和小酒有仇吗?”
    苏晖瞪了一眼知樾鸟,却见它微微抬头,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晖,时不时瞥一瞥缩在热酒另一只手掌里的小酒,喉咙里还发出来几声呜咽。
    苏晖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概是,你对小酒太好了,它不开心。”
    “啊?”热酒愣了愣,转头看向知樾鸟,见他那副怂怂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捧着小酒的那只手递过去,知樾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惊恐地扇扇翅膀后退一步,却见到小酒窝在热酒手掌里,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小酒,这是你知樾哥哥。”热酒轻声道。
    小酒像是听懂了一般,迈着小短腿一跳一跳地往知樾鸟那里去了,知樾鸟身经百战,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它有些不知所措的又后退一步,小酒见它张开翅膀,以为它是在欢迎自己,兴冲冲的就蹦到它的翅膀下面。
    知樾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肚子上蹭啊蹭,它身子僵了僵,而后软了下来,轻轻收拢了些自己的翅膀。
    苏晖帮热酒包扎好,站起来,才注意到知樾鸟的腿上绑着一个小信筏,他将那信筏取下来,展开那里面的一卷宣纸。
    “写了什么?”热酒见他对着那张小纸条发愣,不禁问道。
    “二姐说,驻扎在去柳关外不远处的雁北军退了。”苏晖道。
    “为什么?”热酒皱了皱眉头,如今还不到冬季,琼州城又方经历过天灾元气大伤,恢复需要时间,朝廷增派人手守卫琼州,即便如此,依旧是粮少人多。
    所有人都在警惕雁北趁虚而入,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了撤退。
    苏晖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他们撤兵对我们来说应当是件好事,可……”
    苏晖没有说下去,他知道热酒已经听得明白,如果一个人放弃了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那一定是因为他有其他对他更有价值的事情要做。
    会是什么事呢?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知樾鸟揽着小酒趴在窗台上睡着了,他二人都在窗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没有丝毫头绪。
    “咚咚咚”三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将两人从沉思中唤醒过来,苏晖问了声,门外传来小画童恭敬的声音,说有一位孙公子求见楼主。
    “孙公子?哪个孙公子?”苏晖问道。
    “就是青州孙家的那位孙息孙公子。”画童道。
    苏晖愣了愣,而后轻轻一笑,平日里息公子息公子的叫习惯了,一时间提到孙公子,倒没有反应过来是指孙息。
    “进来吧。”他向屋外道。
    房门应声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息之。
    自那日孙家出事后,息之便一直留在家中打理琐事,听闻琼州水患,他便与苏晖休书一封,带了自家的物资来帮忙,却遇大雨拦路,今日方至琼州。
    只见他身着一身素色锦衣,袖口与领口的牡丹依旧精致,颜色却比从前淡了许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束发用的白玉发冠似乎已经是许久以前珉都里流行的款式。
    热酒依旧盘着腿坐在地上,看着他脱了长靴整齐摆好,而后踏上台阶,慢慢向这边走过来。方才一月多不见,热酒却只觉得他周身气质大变,少了些年少轻狂,多了丝稳重。
    直到他走到近前,躬身作揖,热酒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没有带刀。
    “息公子来我这里可从不敲门。”苏晖挑眉玩笑道。
    息之愣了愣,而后有些无奈的低笑了声,摇了摇头道:“近日里事多,实在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辛苦你赶这一趟特地来看我,实在是不用这么客气。”苏晖着,席地就坐在了窗户边上,挥了挥手招呼息之也一同坐下。
    “嚯,大哥来看妹夫,怎么能叫辛苦呢。”息之没有与他客气,只是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尽其所能没有弄皱地上刚铺好的宣纸。
    “不愧是做生意的,占便宜的功夫真是一流。”苏晖笑道。
    他们二人互相都默契的没有提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不快活的事与烦恼在两人见面的时候都暂时被抛之脑后,就好像苏晖还是画阁里自由来去的画师,而息之仍然是孙家最不拘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