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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酒在一旁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偏过头去偷笑。苏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面扇子,对星野道:“既然杨前辈要,你就去酒阁寻……寻两个小一点的……小一点的缸来吧。”
星野对苏晖的态度十分惊奇,嗫喏了半响,还是没再说什么,只转身去酒阁寻缸去了。
杨散诗眼见他出了门,瞥了瞥嘴,摇摇头道:“这酒是好酒,可那端酒的小子,却是个不上道的。”
“前辈好眼光。”苏晖夸道,也不知他是在夸杨散诗的前半句,还是在应承他的后半句。
“今日之事,不知前辈怎么看。”他又问,拉着热酒自然地便坐了下来。
“诶,你不必担心。我这个人最重承诺了,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便定会做到。”杨散诗说,“何况这事儿对我也有利。”
“我那哥哥,外人不知道,我却明白得很。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和柳顾君比试结果输了半招,一直耿耿于怀,结果后来柳顾君出了事儿他再没找到机会与她比试。”
“今日听那红娘子把信的内容一说,我便估摸着他是被人给阴了。”
“怎么说?”热酒问。
杨散诗看着摆在一边的扬秋刀冷哼一声,目露凶光。
“我哥那人,就是个蠢货,脾气古怪的很,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就想四处找人切磋。他突然找上柳顾君,我估计是有人给他透露了柳顾君的下落。”
“所以,是有人利用杨散酒与柳顾君互相争斗,可对方杀了杨散酒却没有杀了柳顾君,他的目的是……想要拖住她吗?”热酒沉吟道。
拖住她,是为了什么呢?
杨散诗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醉鬼一样倒在地上,恰好压在扬秋刀上。他一声不吭,胸口剧烈的起伏暴露了他如今不平和的心情。
他抬起手臂遮了自己的眼睛,低骂了好几声“蠢货”。
骆秋白照旧背着药箱在晚饭后来了,热酒让苏晖在房中继续陪着杨散诗,自己与骆秋白去了隔壁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看着骆秋白在自己的手臂上扎针,思索了许久,知道他收了最后一根针,才开口问他:
“骆大夫,我听说有一种药,名叫回光丹,可以快速疗伤。”
骆秋白闻言有些怪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是有这么一样东西。”
“骆大夫可否给我几个?”热酒又问。
“你要这东西干嘛?”骆秋白停下收拾的动作,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东西药性很霸道,服用后确实可以快速疗伤,但之后会发生什么副作用我也不能确定,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死。”
“作为大夫,我不能随便给你这种药。”
热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骆大夫,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可是时间可能来不及让我慢慢养伤了。”
“我保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它,请你把他给我吧,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
骆秋白抿着嘴与热酒对视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丢给热酒道:“罢了,我只你们把一些事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劝也没用。”
“罢了罢了。”他摆摆手,似乎是不愿再说什么,直接推门而出。
热酒看着他的模样,听着他的话,忽然间有些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你们”是在指谁。
她低下头,握紧了手里白色的小瓶子。
第四十一章 三不过
热酒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她日常所服的药里面有些助眠的成分。在与江楼的这些天,她每每喝过药之后都能有一夜好眠,可今夜她却睡的不大安慰。
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完全亮,狭窄的窗户缝里面透出一点迷蒙的天光,房中只点了一盏烛火。苏晖在桌边撑着脑袋打盹儿,热酒一动,他便醒了。
自那日她醒来后,苏晖都没有在她睡着后再守在热酒房中,而今热酒醒过来又看到了苏晖,心底自然就升起来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苏晖端了杯水站起来,走到床边将水递给她。她喝完了水,苏晖才开了口说:“孙家出了事。”
“孙家老太爷去世了,昨天夜里有人连夜赶来给息之传的信,息之已经在往回赶了。”他的声音很轻,可说出来的话却如一块石子丢入江中,在热酒的心里头激起许多波澜。
“如今江湖上的几大家亦已出发前往孙家祭拜孙老太爷。”
“你觉得此事有异?”热酒问。
“是。”
“异在何处?”
“此事乃冷州羽起的头,但孙家老太爷在江湖上素有声名,若说是冷家家主召集大家一同去悼念倒也合理。”苏晖的脸上又浮出一丝笑来,“只是他送来与江楼的帖子,却没有送到我的手里,而是送到了翡翠的手中。”
“此事是她告诉你的?”热酒挑了挑眉。
“不错。”苏晖答。
“你俩现在关系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