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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她竟被和尚打横抱起。赤红的裙摆曳地,如水波绽开,给那庄重肃穆的佛殿也添了一分喜气。
湛恩的脸色还有些白,但手臂依旧有力,抱着怀中的女子稳稳当当,走出了法华殿。
荀涓揽着湛恩的脖颈,看着他背后那尊如如不动的木雕佛像。
佛像的神态永远都是那么慈悲祥和,不因信众的敬仰而欢喜,亦不会因信众的背离而愤怒。
但她心里清楚,那神龛上的不仅仅是一尊普通的佛像,更是湛恩的信仰,是他的道。
可现在,他抱着她,一步步背离身后的佛像,为了她,背道而行。没有回头。
一如当初过三途河,他也是放弃了快要到达的彼岸,转身踏入血河,走向了她……
荀涓把头靠在湛恩的脖颈,眼泪无声地润湿了灰褐色的粗布衲衣。
生死不是他的彼岸,她才是。
这句话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正在贯彻……
感觉到颈部温热的濡湿,湛恩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一步跨出佛殿的门槛。
却见莲净站在门外,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像一只要被抛弃的小狗。也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师父……”
湛恩脚步微滞,轻叹一声,有些愧疚,“莲净……为师,很抱歉……”
他背弃的不仅是佛,还有这个从小扶养,担负教导之责的弟子。
莲净听到这话,却用力摇了摇头,后退几步,双手合十。朗声道,
“弟子莲净,恭贺师父师娘喜结良缘。”
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努力露出笑容,又哭又笑的,故作成熟中又显出几分可爱。
湛恩看着莲净的模样,眸中欣慰。颔首道,
“莲净,你长大了。将法华殿交给你,为师很放心。”
荀涓没有抬头,只觉得心中一股涩然,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过了片刻,荀涓听到禅房的木门吱呀阖上。
湛恩将荀涓放到床榻上,轻柔地擦拭她湿润的眼角,低哑的声音如柔风拂过,带着温柔的无奈,
“我记得你不是爱哭的人,怎么如今……”
荀涓抓过和尚的手,用他的袖摆蹭了蹭脸,闷声答,“女子出嫁都要哭的,我是喜极而泣。”
这话说的显然不实。
不论是湛恩,还是荀涓自己都很清楚。她的眼泪是为谁而落的。
不是为她自己,是因为他。
但这会儿,谁都不愿把残酷的真相说出来。而是默契地将难过掩藏,表现出高兴的模样。
荀涓松开湛恩的袖摆,在僧人温柔的注视下咬了咬唇,指着被自己擦过脸的地方,问他,“我把你的袈裟弄脏了怎么办?”
“贫僧会洗。”
她眨了眨眼,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
“那我的衣裳脏了,你也会洗吗?”
湛恩看着她,显得特别温顺,“自然。”
荀涓一时破涕为笑,明媚如春华绽放。
带着和尚的手,一点点下滑,放到嫁衣上绣着并蒂莲的地方。顺着亭亭的花茎,一直滑到含苞待放的花苞处。
她的声音有些不稳,微微的喘息甚是勾人,
“这嫁衣,是我亲手绣的……”
“很美。”
“那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好。”
僧人低哑的嗓音沉沉,在荀涓的引导下,有些笨拙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洞房……”
荀涓揪着衣裳,明明对这事已十分熟练,此时却前所未有的紧张。
无形的灵风环绕,却没有带来凉爽,反而使禅房内的温度更高了。那沁人心脾的莲香一寸寸在微粗重的呼吸声中漫散,直熏得人面红耳赤。
湛恩半跪在床沿,看着被彻底解下的嫁衣。那红色裙摆上的并蒂莲花舒展开来,娇媚灼华。
他轻柔地撩开她的长发,眼中惯常的祥和被灼热的渴望取代。
“涓涓……可以吗?”
荀涓被他一声涓涓唤得浑身发热,化成了一滩软绵的水。红着脸嗔怪他,
“这是洞房……你还问我?”
言下之意,那自是可以的。
她娇嗔时两靥生羞,莹润白皙的面颊上晕开一团酡红,像喝醉了酒似的,煞是撩人。
湛恩看着她,漆黑的眼底光色晦暗。在她迷离的眸光中,缓缓印上她的唇瓣。
他初时还有些紧张,是隐忍的,小心的触碰。
待荀涓勾住他的脖颈,发出无声的邀约,他便再也克制不住,带着火热的情潮沉沉压下,加深了这个吻。
僧人的呼吸粗重,荀涓却几乎忘了呼吸。
她的身下铺着大红的嫁衣,绣得并蒂莲花团团簇簇,被迫皱起了,又一点点铺展开来。
“涓涓……涓涓……”
她听着和尚沙哑的嗓音,忘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