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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珠若有所思地端详着画中人:“赵达那病入膏肓的儿子?他长得像狗熊,怎么儿子却如此……”,察觉到身边人气场不对,她赶忙改口:“也就那么回事儿吧,赵达的夫人大约算的上是美人。”
周敬端眯起眼睛,抬手在识时务的王妃脑门上弹了一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凉茶:“生这个儿子的时候,死了。”
王明珠惋惜地摇摇头,红颜薄命。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房内一角落徘徊,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往角落的供桌上一指,惊奇道:“长得和那玩意儿一模一样!”
桓王慢悠悠地走过去,将供桌上搁着的,七彩神教教主之小石像,拿了过来。
王明珠看了看石像,又看了看画像,独自凌乱。
过了一会儿,桓王已喝尽了壶里的茶,王明珠才还魂一般倒抽一口凉气,双眼紧紧盯着石像,颤巍巍道:“这……这太荒唐了。”
周敬端嗓子已润得十分舒适,他缓缓开口,声色慵懒,十分漫不经心:“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肯定不止为他儿子求寿数,内里的隐情,我大概猜出了原因。只是……会有些危险,你近日可不要随意出门。”
王明珠惊恐地抱紧自己:“你是说,他们打算近日起事?”
周敬端盯着她惶恐的表情,不小心笑了出来:“正主还没到扬州呢,他们起哪门子事,就凭这一万多私兵,想从这里打进京城?当我亲手练出来的京中守卫是吃白饭的吗。就算沿线州府大吏都被七彩神教一刀切了,我也有信心,不会让他们进城门一步。”
桓王说此话之时,眉毛上扬,眼中略带得意神色,十分骄傲。
他道:“怕什么,我还活着呢,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京城。”
当夜,三封信悄无声息地传出客栈,一封回往京城,一封赶往金陵,最后一封搁在总兵府的书房桌案上。
此后扬州城内明面上春风和睦,背地里阴诡翻涌,各自党派揣着自己的目的,明里暗里地与对方交锋。
不知何时开始,城内的生面孔多了起来,双方四处安插着自己的人马,预备着要将对方一击毙命。
今日重午节,王明珠突发奇想,上街买了些新鲜的石榴花,想给桓王做一个带着花香味儿的新荷包。
走在街上,总觉得背后有一堆人盯着她看,不免常常回头,却什么异样都没有,心下奇怪起来。
不一会儿,似乎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布衣打扮的中年男子,手中握了把糖葫芦树,借推销之名,暗中与她对上了暗号。
王明珠:“大伯,我不吃酸的。”
中年男子笑得和蔼,他随手拽了一根糖葫芦,递在她面前:“这是金陵李氏槐柳庄产的山楂,不酸的。”
王明珠一愣:“你还有多少串?”
大伯装模作样数了数,道:“手里的不多,也就四十多串,但我家里做了许多呢,少说也有三百之数。小姐若有需要,可随时来街上找我。”
王明珠一下子明白过来,郑重将铜板递过去,中年男子恭敬接过,与她擦肩,又满街叫卖去了。
桓王在乘云寺中与她汇合后,被王明珠硬塞了一根糖葫芦,吃起来是不酸。明珠旁敲侧击道要给他绣个荷包,桓王听此提议,十分犹豫。
王明珠只当他是对那个破旧发黄的老荷包有极深的感情,大约上面还附着一段年代久远、刻骨铭心的旧情,说不定是桓王某位极牵挂的好妹妹所赠,于是气鼓鼓地把花别在了自己耳边。
脸上一副:爱要不要,不要我要,谁稀罕你真是谁倒霉。
桓王咳了咳,拿她没办法,只好从怀里取出那只旧荷包,思考了一瞬,还是交给了王妃。
他道:“打开看看。”
王明珠早就知道里面的内容,依旧气鼓鼓:“里面装着一条白衣带,一块小金饼,这么珍藏,想必是美人之物。”
周敬端心情大好,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末了憋出来一句似笑非笑的话:“岂止,是一位绝世美人。”
“哦!”王明珠故作惊讶:“说出她的名讳,让我听听有多出尘绝世。”
“京城人士,姓王,在家行九,如今年芳二十三,正是爱吃醋的年纪。”
王明珠一愣。
面馆博弈
周敬端慢悠悠地拆开荷包,从中摸出来那块小小的金饼,解释道:“我十五岁时初领兵,许多事情不太懂,就上王家向你五哥讨教。有个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见我第一眼,就把贴身的平安饰塞给我,说以此为信物,要我将来拿着这个去王家娶她。”
王明珠低下头,开始找合适的地缝。
“这个荷包呢,也是那小丫头给我的,说是要以此寄相思。”
王明珠装做听不见,遥望远方的山川。
“布条,是我自己割下来的。”
周敬端居然也会主动脸红:“你我魂魄相连后,过了三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