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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的。只晓得自己的事,不懂得怜香惜玉。”
王明珠哀哀道:“唉,若是……若是我家夫君有左护法大人这样的心性,我还愁什么呢。”
她话音未落,魏青鱼踩着诡异的步子就飘致她面前,一只手轻轻放在王明珠肩上,再滑致她下巴处,勾魂夺魄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她眉眼间徘徊,若是寻常人早已着了道:“夫人能有如此想法,真是……”
桓王将小巧的白玉螺纹杯搁在桌案上,眉头一皱,心中突然有些不爽。
一旁跟着侍候的小厮急忙跪在地上,周敬端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一边坐着的,肥头大耳富贵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也瞥了瞥他,道:“你先退下。”
这员外模样的正是扬州知府赵达,是个极会瞧人眼色的马屁精,只是他在官场上的那一套似乎对桓王不管用,他无论如何也看不穿这人面皮底下的想法,更不晓得要从哪儿开始拍起。
昨日一大早,这位在军中叱咤风云的王爷便驾临扬州城,说是来悠闲度日,暗地里不知道要替皇帝探查些什么,赵达自认为官数载没犯下什么大错,就算有,也不可能被传出扬州,他便有恃无恐地接驾了。
谁晓得这尊大佛性情古怪的很,请他吃山珍海味,他不夸一句,请他喝好酒吃小菜,他也不言,就连给他布置了歌舞表演,或是专门请戏班子为他演上几出,他也只是偶尔赏一个眼神,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
看他的样子,倒像在这好山好水美景常在的园中度日如年一般,就差掰着指头数时辰,看自己何时跑了。
赵知府一头雾水,他这套招待的方法奢中有简,恭维的同时不露痕迹,已款待舒服了无数巡抚钦差大人,怎么落在桓王这里,就好像磨难一样。
赵达大不敬地觉得,这位才是自己的磨难。
周敬端依旧不说话,默默看着面前露肚脐、舞水袖的美颜妙龄少女,像在看一块石头。
除了王明珠,谁也看不穿他的眼神。
赵达用袖子沾了沾额角的汗,将舞女换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上来一个抱着琴的乐师。
桓王盯着乐师看了一会儿,表情更加阴郁了,听着乐师不疾不徐地弹奏,就好像在听哀乐。
赵达在心中仰天长啸:王爷,你到底喜欢什么!
不一会儿,有一下人进来通传,说扬州总兵李大人到了。
路边算命
如坐针毡的赵达猛地蹿起来,见救星一样拽着来人的衣袖。李大人是一个黑红色面皮的汉子,人高马大,走路虎虎生风,被他这么重重一拽,微皱了皱眉。
桓王昨日到时,扬州总兵李正辞恰有繁忙军务在身,一时脱不开,直至今天方才得空来拜见。
李正辞早年在京城军中当过校尉,听过桓王威名,今日一见,不敢怠慢,跪在地上敬重地行了个大礼,桓王扫了一眼,终于开了金口,说出今天第一句话:“平身。”
赵达汗都要淌下来了,他实在不晓得要怎么招待这位,赶紧把李正辞扯到一边,急切地道:“你在他手下待过,快想个法子,怎么哄这位高兴。”
李正辞扬了扬浓眉:“王爷平时就不苟言笑的,难不成要逼着一个天性沉默的人说贯口?”
赵达与李正辞有些熟络,他捶了那人一拳,偷偷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玩酒盏的桓王,见他没什么异色,便小声地大倒苦水:“你是不晓得我这两天过得什么日子。桓王油盐不进,不收礼不应奉承,安排人给他跳舞他也不看,请他吃满汉全席他也不爱,我真是……不晓得造了什么孽。”
李正辞不可置信地看着矮他一头的赵达:“你居然安排人给桓王跳艳舞?”
赵达仰头看着他:“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别以为你偷偷养舞姬这事儿没人晓得,骗得过你夫人,可骗不过我。”
李正辞也捶了他一拳:“咳,就事论事。桓王有一正妃,你可知道?”
赵达道:“正妃怎么了,你有正房夫人不还养……”
李正辞微红着面皮打断他:“有正妃,且无侧妃,那还了魂的景王殿下曾想过把华仪郡主塞给他做小,都被他一纸血书给拒了。你想想,永明郡王的妹妹,那是何等风姿,又是桓王看着长大的,在心里的位置,居然都抵不过那个正妃。景王回京不过几个月,与王妃正蜜里调油,你这时候让人给他跳艳舞,纯属吃饱了没事干。”
赵达委屈地挤着脸上的肉:“我这不是……看他身边也没带什么人嘛。”
两人在这边嘟嘟囔囔地,声音放的极轻,却几乎都被耳聪目明的周敬端给听见了,他惯常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依旧平静,只是定定地瞧着面前的琴师,以及那把琴,目光沉重,饱含深意,外人见了,还以为他在看夺妻仇人。
李正辞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端上来了几件做工精巧的簪子,镶着碧玉,盘中另有几条剑穗,上面也挂了同样色泽的碧玉,凑在一起十分般配。
原来这人早有准备,赵达松了口